第140章 刘恒在哪里?

“三万两千多字。”

江弦提醒道:“我就交给伱了,你可别弄丢了。”

刘恒心眼多,听了江弦的话,呲牙一笑。

“您是怕我昧了这份稿子吧?您放心,您就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德宁老师争啊。”

这小子情商够高的。

江弦轻笑一声,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我先回去了,我那儿还有其他事情。”

“江老师,你慢走。”刘恒把他送去门口,临别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江老师,我能看看你的稿子么?”

他点了点头,表示对此没什么意见。

刘恒回到办公室,先把桌上他要审的那篇稿子审完,这是一位老投稿人了,叫余华,总是坚持不懈的投稿,以至于刘恒已经认识了他,他很认真的写给他一封退稿信。

“《神经》与我过去看到过的您的所有都不同,看得出来,您力图在写法上有所变化,在这点上,您是成功的,不足之处是,立意不深,新意也不够”

将这一切做完,刘恒喝一口水,捧起江弦的那份手稿,他第一次看江弦的手稿,意外的发现他的字极其工整。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他轻声念出第一行。

陌生女人?来信?

刘恒生出一丝读下去的兴趣,接着往下看。

[1948年京城的深冬,任先生坐着人力车回到宅院,管家告知他几位女友的消息,任先生既不高兴也不难过]

只读了个开头,刘恒便有些惊讶,他没有从这部中读出伤痕、反思的味道,它更像是张洁的那篇《爱是不能忘记的》,以轻灵的文字,用淡淡的凄语,述写了爱恋的激情、寂寞与悲凉。

他继续往后看:

我和你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在你搬进来之前,住你那个屋子的人吵架成性,对邻居也很凶狠。我母亲避免和这家人有任何来往,他们于是一有机会就在我身上找茬出气,在我身后啐口水,嚷脏话。

终于有一天出了事儿,那个男人扒东西,被侦缉队抓下了大牢,巡警抄了他们家。封条在北屋大门上贴了几天,又给揭下来了,很快传开了消息,一位作家同时也是在报馆里做事的单身文雅先生租了北屋。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办公室门忽被推开,傅用霖进来招呼一句,“同志们,杨沫同志过来了,咱们组的一块去大办公室和她打个招呼。”

“杨沫同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