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人住这儿?”朱琳一抹身进来,张望着四周。
“我们一家子都搬去四合院儿里了,可不就我一个人在这儿住么。”
“能洗脸么?我感觉我脸上油油呼呼的。”
“能。”
江弦去厨房给她接上一盆冷水,再拎起暖壶兑点儿开水,最后手指插进去蘸蘸。
“行,这水正正好好。”
“你家是不是常住女孩儿?”朱琳撩着水哗啦哗啦先搓手,“我咋看你特会疼女孩儿。”
“那可不。”
江弦不动声色的把毛巾递给她,“我家常住我妹,江珂,我可疼她了。”
“不老实,伱不老实。”
江弦岔开话题,“你饿不,咱晚点儿开饭,今儿我好好露一手。”
“可别再吃清水白菜了。”朱琳擦擦脸,想起上遭在魏染胡同的经历,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那不能。”
“有雪花膏么?”
“窗台儿。”
朱琳上窗台儿找百雀羚,打开盖子嗅了嗅,一抹身瞥见桌子上铺了一沓稿子,“好久没看着你发东西了,这是你新写的?”
“闲着没事儿,随便写了一通俗故事,准备给《故事会》投过去。”
“《故事会》?”
“一份南方杂刊,主要在上海那边儿,咱们北方不常见。”江弦解释道。
朱琳点点头,擓一指头,星星点点抹在鼻尖儿、额头、脸颊,“写的什么?”
“一个关于赌博的故事。”
“赌博?”朱琳一点点的把百雀羚揉开,面露诧异之色,“怎么写这种东西了?”
“通俗文学嘛,大家爱看啥我写啥,没那么多讲究。”
朱琳捧着这份稿子,坐在床沿儿,静静读了几行。
“上海滩第一神手?”
“俄罗斯轮盘赌?”
她捂着唇咯咯笑的不行,“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