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母亲茹志鹃和王濛的影响下,王安忆自视“意识流”造诣很深,在讲习所也是名列前茅的。
结果看完这篇《米》,她真是不得不对江弦服气,因为江弦跟文讲所的学员已经不在一个赛道,他在茹志鹃、王濛那个赛道上。
甚至王濛亲口承认,觉得他写的不如江弦写得好。
前些天她也和家里来信,问了母亲茹志鹃是否已经看过了《米》,感觉如何。
茹志鹃就说了四个字:
——“我不如他。”
王安忆个性里带着些要强,但在江弦这儿,她真是一再绝望。
每次隐约觉得勉强追赶上了江弦这个同龄人的步伐,一扭头,人家就又甩开他一大截。
找出《小院琐记》的稿子,交到江弦手里。
他简单的看了一遍。
王安忆修改的很细致,基本上江弦勾画的错误全都改过一遍。
他点点头,“嗯,这样就很好了,我保证,在《京城文艺》过稿没什么问题。”
得到江弦的认可,备受打击的王安忆,竟然生出一丝雀跃,这种情绪就好像被什么前辈大家认可了一样,有着一丝荣耀感。
不过她又很好奇,江弦为什么会说,能帮她在《京城文艺》上发表这种话。
“江弦同志,你是在《京城文艺》做编辑吗?”
“我不是《京城文艺》的编辑。”江弦再次否认,“我现在是《京城文艺》的编委,有给杂刊组稿的责任。”
“.”
王安忆心里刚有的那一点儿小雀跃,又消散不见掉了。
可以说心情一阵复杂,又为江弦感到高兴,又为两人之间差距更远而感到焦急。
编委?
还是《京城文艺》的编委!
乖乖隆地洞,这可让她怎么追赶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