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观卖血记》没有不火的道理,毕竟他们《人民文学》给江弦的待遇是前所未有的。
做个比较就能看的出来。
《西线轶事》最初是一篇六万字的中篇,但是因为《人民文学》只登短篇幅,徐怀中只好将中一部分情节抽离,重新整理稿件,变成了三万五千字左右的短篇,这才有机会发表。
后来抽离的情节又由他改写成了短篇《阮氏丁香》,作为《西线轶事》的姊妹篇,发表于《十月》。
“读者的评票又送来了?”
见男编辑梁烜又扛着几麻袋上来,众编辑赶忙过去搭手。
“评票?”
梁烜擦了把汗,“这是读者给《许三观卖血记》写的信,都快赶上评选票那么多了,下头还有好几麻袋呢,我都快成力巴了。”
“这才发出去多久,就已经有反馈了?”一名年轻女编辑吃了一惊。
“这次这么大力度推出一篇,要真没反馈可就有大问题了。”
有人调侃,“刚才还说没法评比,这不就有比的了,才刚刊发这么几天就收到这么多信,要是换成评选票,这么一投,恐怕《西线轶事》都得被压下去。”
王扶作为《许三观卖血记》的责编,见手下文章这样受欢迎,自然是面露喜色。
她拆开几封读者写给编辑部的信,有几封信里送了几张粮票,让王扶印象最深的是一封来自河南的信件。
读者语句真挚的讲了自己的故事,说自己就是许三观本人,这个故事就是他的故事,包括卖血之前先喝八大碗水,喝的膀胱都要炸了才卖,这样能让血淡一点,能稀释开血液。
[我不怕卖血,也不怕死,我只怕再也没有能力去为家里抵御风雨了。]
王扶唏嘘不已。
江弦的这篇文章,是真的写到了人民的心坎儿里头!
“我今天收稿子,还收着了《许三观卖血记》的文学评论。”有编辑说。
“这么快就有人些评论了?”
“我也收着了,还有些是老评论家的投稿呢。”
编辑部里喜气洋洋,王扶也满脸激动。
以她丰富的工作经验,自然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许三观卖血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