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喇嘛带着他们去了冰层,吭吭吭哧挖了半天,总算把白玛挖出来了,想着还要埋回来,也就不填坑了。
小海官趴在冰上看着白玛,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他在族里看过,其他小张的妈妈会动,会笑,还会抱着他们,他只能看着妈妈一动不动。
德仁喇嘛推了推张海月,该你上了,冰还要化开呢。
张海月表示明白,一把薅住小海官命运的脖颈,抱小孩一样抱着他,还把他的头按在她的肩上。
“想哭就哭,海月姐罩着你,保证没人看见。”
老喇嘛和小喇嘛:对,我们不是人。
张麒麟看着小喇嘛偷瞄的眼神,脸红脖子红的,海月姐好香好软,他被打断了,哭不出来,怎么办,只能装了,抽噎着。
张海月更心疼了,抱着小海官去了另一边,时不时的摸着他的脑袋,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算啦,就这样吧。
她实在不是很会安慰人,小孩长大了,难搞啊。
张家的教育是很完善的,就是没开窍以前的张家人,人与人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是这块尸体和那块尸体的一样,简称都一样。
老喇嘛招手的时候,张海月就放下了小海官,抱着白玛,啧啧,还是个大美人呢,她就说张家哪里来的小兔子,感情是兔子妈妈生的,可惜生到了狼窝。
张麒麟还是太矮了,抱不起白玛,就跟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时不时抓一下白玛冰凉的手。
白玛的眼珠子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要不说人老成精呢办法就是多,就这化冰的技术就是一流。
张海月给白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试着往里面输送能量,也不知道行不行,又给她喂了十全大补丸和人参水的汤剂,最后再喝了一杯温水,看着温暖的尸体,微弱的心跳,张海月有点惆怅。
打理好后就叫小海官进来了,这是他们的母子时间。
无聊的张海月就在外面调戏小喇嘛,抱着他挠痒痒,幸好张麒麟没看见,不然,醋都可以当水喝。
张麒麟按照张海月说的把自己有记忆开始的事情全说了一遍,指不定白玛听见了一个机灵就醒了。
这个方法还是很有用的,第二天,抱着妈妈手臂睡的小官,他感受到了蓬勃的心跳,从微弱到强健,张麒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慢慢的白玛睁开了眼睛,模糊了好一会才看清。
孩子,是她的孩子。
“小官。”
沙哑的嗓音响起,张麒麟扳倒了桌椅,颤颤巍巍的给白玛喂水喝。
张海月和老喇嘛听到了声音,几人快步往房间走去,站在门口,老喇嘛念了一句藏语,张海月听不懂,不过,阳光下,白玛抱着小海官的场景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