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便如命中注定一般,那个时候的他并未爱上她,心却已经生了怜意。
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怜悯,往往就是丢心的开始。
小主,
心已经丢了,便再也捡不回来了。
他紧紧闭上眼睛,浓密的眼睫颤抖着,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无声的泪滚落咬的发白的唇角。
不喜欢也没关系,厌恶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待在身边就好。
他本就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恶人,既然如此,便索性恶到底吧。
打断腿,囚在身边,只能夜夜躺在他身下呻吟,再也见不了别的男人,永远只独属于他一个人。
他睁开眼,藏于阴影下的双眸陡然变得幽暗,透薄的眼睑还红得发涩,漆黑的瞳仁却渐渐泛起紫色的冷光。
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下一秒,他身子一倾,以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手指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在那刺人的话语还没冲出口时,便用嘴唇尽数堵住。
她挣扎的厉害,只是对他来说,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身体贴合在一起,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呼吸变得灼热,他微微用了点力,叼住她的唇瓣轻吮。
味道一如既往的莹润香甜,软的不可思议。
“唔……唔……不……”
短促的呜咽,狸奴一般可爱。
唇齿交缠,舌尖轻巧地滑入,手指下的睫毛在轻轻颤抖,湿润的,宛若濒死的蝴蝶展翅振飞,他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这个吻,不似之前暴躁,也不算轻柔,只是带着深深的情感和欲望。
他不再克制自己了,压抑多时的嫉妒和怒意全都化在了这个吻里。
他吻地深入,几乎忘我般地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带着一丝柔情,却并不多,没有限制般地摄取着她所有的甜美。
唇瓣相碰,舌尖缠绕,过于绸缪的吻使得她渐渐呼吸不畅,脸上泛起潮红,鼻尖也渗出了细小的水珠,嘴角不可避免地滴下银丝,直到他眸色深浓的不可抑制,他才稍稍放开了她一点。
她似是发了懵,人还处在宕机的状态。
嘴唇发酸,微微颤张着,清纯又夹着妩媚,这般惹人怜爱模样。
他勾了勾唇,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已被吻的全身发软,揪着他头发的手也缓缓垂了下去,他停顿了一瞬,唇慢慢下移,炽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上,仿佛有无数微弱的电流,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哽咽,“你答应过,不强迫我的……”
他唇角弧度泛着凉薄,眼神除了欲之外,还多了一些静澈的疯意,“我是答应过,可阿吟先前不也说过任我处置吗?现在又想反悔了吗?”
少女咬着唇,难耐地想要逃离,却被他按着身体不得动弹。
感受到他的动作,她眼睫轻颤,“唔,你说话……不算话……”
他垂下眼睫,眸光闪过暗沉,声音含着不明意味,“明明是阿吟先狠心的,怎能又要怪我……”
手指抚上了之前看到过的那几点红痕,微微用力,他俯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这里,他碰过,那这里呢……还有这里……”
她眼里水光粼粼,几乎快不成声,“没有,没有……你放过我,他没有真的碰我,只是我中了媚毒,他帮……唔……”
他闻言眯了眯眼,眉心微动,“媚毒?青无修下的?”
她乌发已湿,半贴在红润剔透的脸上,半晌才点头轻“嗯”了一声。
他停了下来,拉着她往怀里一带,“为何不早点捏碎血魄?”
鹿呦眼里闪过悲愤,她不就是害怕会有现在的一幕,才久久不敢捏碎那个破血魄的吗?
见她没有回答,他捏着她下颌微微扬起,声音低沉不明,“你连遇到这种事情,都不愿提前捏碎它,我的触碰就如此令你恶心?甚至,宁愿被青无修……”
他咬着牙关,目光沉怒,手指微微发颤。
“云晨可以,青无修可以,只有我……连碰你一下,都不行……”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我谁都不想……我只是怕你再把我关起来,事实证明,我之前的忧虑是有道理的不是吗?你现在,不就是又想跟前世一样,把我关起来成为你的禁脔吗?”
娇弱的声音到后面已带上了讽刺。
云义沉默了一瞬。
他刚刚确实是起了这样的念头,无可反驳。
但薄唇微张,吐出口的却是,“我……不会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