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玩具就该有玩具的觉悟,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希望奚小姐好自为之,别给朋友带来更大的麻烦。”
奚枂眼眶止不住泛红,下意识抓紧崔甜甜的手腕,看着西装男迅速离开。
直到人不见了,崔甜甜才拍拍奚枂的手臂:“奚枂姐,你抓疼我了。”
“抱歉,”奚枂忙松开手,查看她的伤处,“没事吧?”
“没事,”崔甜甜抿抿唇,“奚枂姐,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奚枂的手一顿。
“甜甜,今晚是我连累你了。”
“怎么会,明明是我连累你,台下——”
“甜甜,”奚枂直视崔甜甜的眼睛,“刚才那群人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过……他们是什么意思啊?”
“我刚才在台下,看到了楚莹。”
崔甜甜目瞪口呆,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奚枂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今晚这个演出,是楚莹安排的?”
“嗯,”奚枂神色间满是疲惫,在月色下看起来更为凄楚,“她把我们骗过来,还故意用你的事来威胁我。”
奚枂深吸一口气:“她是用你来警告我,让我离宗渡远点。”
楚莹之前不在乎她跟宗渡如何,那是因为认定奚枂只是个“玩具”。
可这次的宗氏聚会,让楚莹感觉到了威胁。
不,甚至都不是威胁,是不悦。
让主人不开心的玩具,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这是楚莹传达给奚枂的消息。
崔甜甜见奚枂表情来来回回地变,心里不忍:“那……宗渡知道吗?”
奚枂闭了闭眼:“他也在。”
她跟崔甜甜被人当成靶子,他就在主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
崔甜甜呼吸急促了几分:“垃圾!”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等了快一个小时,会场里的人才走干净。
奚枂带着崔甜甜抹黑回到后台,找到她们的包,这才叫车回了市区。
两人到了租的房子里,洗了好久才洗干净身上的脏东西,又把马面裙扔进洗衣机。
“幸亏事先拿到了支票,不然又是打车又是洗衣服,亏了。”崔甜甜苦中作乐。
奚枂拿出推拿油,不断地揉着红肿的脚腕,疼得一头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