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焦急地看了太子一眼,立马站出来指着赵清明的鼻子厉声喝道,“赵清明,你少血口喷人!”
“永安侯,查明冤案乃是本官职责所在,本官敢如此说,自然是有凭有据!”
赵清明昂首挺胸,丝毫不惧太子阴鸷的眼神。
太子冷冷道:“赵大人,事实当真如此?”
“自然,若无实证,下官如何敢在这金銮殿上开口。”
赵清明说完,转身看向坐在高位之上看不清神色的皇帝,“皇上,此事人证物证皆在,这是含冤之人的供状,请皇上过目。”
他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拿出厚厚一摞供状,大太监小心翼翼觑了皇帝一眼,才走下去拿过赵清明手中的供状放在皇帝面前。
徐凌云神色不解地看着他。
当初他还劝自己深处泥潭之中,不必恪守成规,要先保全自身,他今日为何又这般作态?
为了防备他以权谋私,他将那些供词都摘抄了一份备案,怕就是他以权谋私。
现在.......
他有些不理解他与自己说那些话是为何意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页一页看着那些供状,无不是在控诉永安侯世子江回的暴行恶行。
足足一百六十八张供状,真真是罄竹难书!!!
他抬眸看向身子发软的永安侯,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寒。
“江哲,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是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念在臣膝下只有这一子的份上,饶那逆子一命!”
声音无波无澜,却叫永安侯吓得肝胆俱颤,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证据都摆在面前,想狡辩根本就不可能。
太子没想到赵清明居然跟自己阳奉阴违,表面答应手下留情,背地里却将回的事查的事无巨细。
只是,在如何,那一摞供状,没个半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集齐!
不是他,那只能是老三!
太子阴鸷的视线落在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三皇弟,宽袖下手死死攥紧,骨节‘嘎吱嘎吱’作响。
“饶他一命,那谁饶那些被江回凌虐致死之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