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歪歪头,羞涩三问:“婶子屁股腚上的胎记也不知怎么长的竟像蝴蝶?别说你公爹喜欢,我也怪喜欢的。”
如此私密事,虞听晚怎知晓?
刘媒婆险些晕厥,她忍住颤栗,慌张张望了四周,嗓音哆哆嗦嗦:“别说了!”
后者却笑吟吟的,看不出半点威胁。
刘媒婆浑身发寒,头皮瞬间麻了半边,如何还敢再耍心眼?
她牙齿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你舅母心肠歹毒容不下你,就妄图毁了你的后半生,我可不是。那董乡绅一脚都进棺材了,姑娘正值韶华,自当才俊相配。”
虞听晚看了眼天色,眼瞅着解决了一桩事,心情也明媚起来。
她嘴角的淡笑不减,动作慢条斯理帮着理了理凌乱的衣摆,换来刘媒婆身躯抖了三抖。
“婶子人品不行,但也该掂量掂量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下场,对吧?”
媒婆最会察言观色,怎还会不知她的意图,她掩下从心口一寸寸蔓延的惊惧:“你要我做什么?”
天寒地动,河面结了厚厚的冰。
天色阴沉沉的,连下了三日的雪,各地皆是入骨的白色,一脚下去深陷,鞋袜全湿。
和王氏闹僵后,虞听晚全无半点求和之意。
她罢工后,这几日王氏真的很累!!!
里里外外都要忙!又舍不得使唤小许氏,生怕她肚子里的乖孙有个好歹。
见饭点时虞听晚又一次积极捧着碗出现,王氏怒火直往上窜,恨不得把这小贱人生吞活剥了。
忍忍,再忍忍,董家很快就有回信了。
这顿吃的是豆饭,米没见几粒,全是豆。
黄豆泡发的时间短,王氏又舍不得放油,吃着很噎嗓子。
虞听晚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块小石子。
这已经是她吐出的第三颗了。
可不吃就得饿,她蹙蹙眉,又扒拉了一口。
小许氏拿筷子戳了戳。她还是喜欢虞听晚做的饭菜,至少能入口。可虞听晚现在就是个刺头,她哪里敢让她下厨。
她小心翼翼去瞅虞听晚,寄人篱下就得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她要是虞听晚早就跪下来给王氏磕头认错了。
以前虞听晚不见得讨好王氏,但也算尊敬。王氏处处刁难,她从没闹过红脸。
也不知这些时日发的什么疯?
“嫂嫂看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