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听晚的翘首期盼下,周老头入夜都没回村。只怕是没弄到牛车,还有事给耽搁了。
虞听晚为此微微遗憾。
屋内的煤油灯被熄灭,虞听晚睡的迷迷糊糊。
可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在尖叫。
声音很熟悉。
似是她的。
不应该啊,明明是前面传来的。
可四下一片模糊,似虚浮的云雾,也似容易碎的梦境。
虞听晚看不清,她试图往前走。
可全身好似提不起力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点光亮。
虞听晚毫不犹豫的走去。
她看到了潺潺的流水,也看到了小廊的曲折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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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继续往前。
是之前见过的院子。
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
没有再穿婢女服,是料子极好的罗裙,头上还插着漂亮的珠花。
姑娘这会儿面色却煞白,药碗从手里脱落,砸到地上,碎片跟着四溅,药汁也撒了她一身。
可虞听晚却丝毫不在意。
眼里只有手掌在滴血的卫慎
嘴里的惊恐还未消,她就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很是恼怒。
“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你为何还对自个儿动手!”
这不像是婢女对公子该有的语气。
此时的卫慎和上回她看到的也大有不同。
他穿着一身常服,腰封紧紧扣在劲瘦腰间,好似很有力量。
眼里没有死气,里头映着姑娘的怒容。
“削果子,不慎划到了。”
虞听晚这才看到桌上被切的坑坑洼洼的梨。
“上回你用石头就把偷我钱袋的小贼眼珠砸坏了,如今却告诉我削果子手能抖成那样。”
他身子往后靠,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想到她走路不自然的姿势,魏昭拿起桌上的膏药准备给他涂。
指尖朝下,把姑娘的裙摆往上推。
虞听晚像是收了刺激般一下子瘫倒在他怀里,死死按住男人的手。
“不能再要了。”
“杳杳,你讲点道理。”
怎么还怪她了。
他哼笑,肆意散漫:“一定是昨儿它伺候你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