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自己真是想多了,封焕朝跟雇主的眼睛长得都不一样,一个眼型狭长三白眼明显,眼皮很薄离近了看还泛着红,而雇主眼睛圆很多,瞳孔很大偏黑,睫毛还浓密。
况且,想到之前看到绷带后的那张脸的模样,许诺心想现代医学再怎么发达,恐怕也不能让这张脸恢复如初吧……
许诺对情绪的捕捉很敏锐,只一眼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你还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只不过时间会有点晚。”
照顾人照顾习惯了,哪怕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她也没忍住踮起脚,轻轻的摸了摸雇主的脑袋,又抱了抱他。
少年还是没撒手,眼神近乎偏执的看着她。
许诺想了想,从自己脖子上掏出来一块玉佩。
剔透的一尾白玉,这个时候,它跟自己的小主人一样年轻,没有一丝裂痕。
“你帮我保管,等我来了,你再还给我。”
她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塞进他手里。
玉佩的红绳上染着许诺身上草莓沐浴露的气息,少年接过了那块玉,目光几乎黏在了上面。
“约定。”
只看了一会儿,他便重新看向许诺,吐出这两个字。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许诺点头:“对,这是约定。”
随后在男人略微诧异的目光中,许诺这次光明正大的从这栋之前还觉得诡异的建筑中离开。
重新将大门锁好,男人坐到少年对面,看着根本不屑收敛自己的蛮力的他竟然动作轻柔的将那块玉戴在了脖子上。
敲敲面前的桌子示意他看向自己,男人这才开口:“我以为你会想尽办法将她留下来。”
虽然这孩子看不出喜好,连食物都一视同仁,但对于在意的东西,那可是相当偏执。
一年前为了那几张破烂的纸把封航那个老纨绔的脖子都咬穿了,火盆里冷却后留下的灰烬,尽数让他吞进了肚子里。
他当时刚赶到,都被这带着强烈毁灭倾向的占有欲给惊到了。
于是从那天之后,他教给这小野兽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控制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