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了声“你切记,咱俩不是真神仙,疼点儿正常,要是一宿就好了那才邪乎呢!”
“傻X”
“你别特么白天晚上俩人儿啊!昨晚谁在那儿跟我说“离不开我”……这会儿又骂我傻X,话都让你说了!”
“滚滚……烦死了!就跟你说手疼,让你看看,谁让你动手碰了!这么多b话!”
“行,好!张嘉一你记住了,以后我都不带碰你的!”
安德鲁本来在那边和杰瑞韩聊的挺好,不知道咋就听到最后一句了,立刻转身看着我俩一脸不可思议
“以后不碰?啊?你俩已经……进展这么快吗?”
“啥进展啊!哪儿有进展!“
杰瑞韩这会儿也闷闷的挂上笑意,好像知道了啥秘密似的。我一看这肯定越解释越乱,赶快起身去洗漱换衣服。
下午我们四个打车到了安德鲁学校边上,一行人跟着安德鲁往学校方向走,眼看就要到学校院里了,我正纳闷这哪儿有门市啊,安德鲁就停下脚步。
“到了!”
“到了?”
我俩顺着安德鲁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能有四五个掉漆的铁皮板房孤零零的立在学校边上,安德鲁随后走向铁皮板房,从兜里掏出钥匙把薄的像纸一样的卷帘门哗啦一声推了上去。
安德鲁说的店铺我以为怎么也得是个门市房,见到了才知道为啥连货带一年房租才十万,这要不说是个店,我都以为是移动公厕呢……
安德鲁看我和张嘉一都愣在原地,赶快拉着我俩进去,这铁皮板房多说能有个十五六平,虽然外面看着破,但不耽误里面更破。
卷帘门带起来的尘土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在空中乱飞,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地板革卷翘着边儿,经常人来人往导致地板革已经有点拔丝,货架子歪七扭八的在店里面栽楞着,货品倒是不少,只是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正中间还有个一烧煤的炉子,烟囱顺着炉子顶到了屋顶,烟囱和顶棚的交界处还漏着很大的空隙,看起来应该是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在偌大的首都还能有这样的店铺存在。安德鲁环顾四周倒是没觉得这店有多离谱
“收拾收拾就好了!你俩现在都是左手残疾,好在不耽误右手干活儿!“
接着就给我们仨都安排了工作,杰瑞韩去打水,张嘉一负责清点货品,我负责拿笔记录,她负责擦擦扫扫。
真不敢想,昨天还在这儿处理阴阳的事儿,人人都尊一声小师傅,今天就被拉来干苦力,有一定心理落差…但谁让这是安德鲁的买卖呢,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俩都得帮忙,别说擦擦扫扫了,就算是往屋外挑大粪也得干啊…
张嘉一一手揣兜,一手数着颜料的数量,我则是拿着本子搭在货架子上帮着记录,得亏我算半残,只是左手食指和中指坏了,手掌还能压着点儿本儿,还有三个能动弹的手指。张嘉一举着一瓶水粉颜料仔细观察着
“这颜料感觉都水油分离了啊,还能卖出去么?!”
说着就让我帮他握住瓶底儿,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拧瓶盖,配合相当默契,两三下就拧开一瓶,只是瓶子里面的颜料让我俩一阵作呕,水油分离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上面还飘着一层墨绿色的绒毛……
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安德鲁
“这要卖出去算欺诈消费者吧?”
安德鲁瞟了一眼颜料,也皱了皱眉“十万块连房租带货,货肯定不是啥好货,便宜么!”
张嘉一又拿起另一瓶颜料仔细观察着“哦,贱货啊!”
"啊?别骂闲街啊!我是说便宜没好货,长毛也正常,要啥自行车啊!”
接着安德鲁上前开始拧着其他颜色的颜料,其他的颜料倒是没水油分离,但是打开瓶子后都有一层绒毛。估计是这铁皮房里面太潮,导致这些颜料没保存好。
张嘉一随便找了一根小木棍儿,把绒毛巴拉开,捅咕了几下底下的颜料。
安德鲁寻思半天在边上幽幽的来了一句
“要不……整罐改分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