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驰看着我摇了摇头,眼神很认真,应该不像是骗人的。他挠了挠头
“鹏博,嘉一,我听你俩和白仙儿的话茬儿,是不是觉得我家碑王和你们家结仇了啊……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碑王具体是啥来头,更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仇儿来的,我记得当时斗法的时候我发了三天的烧,半梦半醒之间就有一个声音通知我说碑王换了,让我重新写堂单,我还寻思碑王怎么还换了,以为是做梦。
可接着晚上做梦,看到我家堂口里面火光冲天,那火苗都蹿的老高,好多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腰上别着刀。最中间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男人说堂口归他接管了,碑王以后是他,但是他没让我看清他的脸,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就算我当时烧的再糊涂,也知道紫色道袍的道士本事大,既然里面都已经乱套了,我就寻思谁本事大谁当碑王都行!只要不动我家先辈,我其实无所谓的……“
我脑袋越听越迷糊,这么大的事儿他整个无所谓……
这心比牛心都大啊!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家堂口就谁有本事谁上?是谁根本无所谓?”
“不是我家,是全阴堂都是这样,立了堂口之后除了自家先辈必须留下之外,碑王,教主,这些位置都是谁有本事谁上,不一定是谁,所谓的缘分……能找到堂口的都是缘分……我家这紫色袍子的道士语气很强硬,感觉就是通知我一下而已,但是该说不说,我重新换了堂单之后,无论是办事儿的速度还是力度都有挺大的提升,qq视频都能给人办事儿。”
我的天啊,这不是纯纯乱套么!是谁无所谓,有本事就能来,这不是把堂口当旅店了么!不过他说的紫色道袍,我倒是知道,在道家里紫袍也称作“天仙洞衣”,也是最高级别的道袍,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地位,通常只有高级的官职和资历才能穿着。往下依次是赤袍,黄袍,绿袍,青袍,白袍,黑袍。根据不同的颜色分为七个等级。这紫袍的道士当碑王,肯定有一些过人的本事。这几句话连珠炮似的给我整的有点不会了:
“qq视频看事儿啊?”
王奕在一边坐了半天,这会儿算是也稍微缓了缓神儿,接着我的话解释了起来:“就是我俩去北京上学之后好多香客都在东北,我们加了qq之后开视频,看到香客的样子他家老仙儿就能给办事儿,无论是看虚病还是搬杆子,都和在现场差不多!”
难怪啊!做了邻居之后总能听到对面儿乒乒乓乓的敲鼓,但是每次好像词儿和唱腔都不一样,我和张嘉一都以为是有香客去家里,或者他俩自己有啥事儿找老仙儿,合着这是传统与现代结合,玄学和科技接轨,整上视频看事儿这套了啊!
“我是在家偶尔能听到你俩敲鼓,合着是视频给人看啊?能看准么?搬杆子这么大的活儿也能行?”
“能行,虽然没有当面那么方便,但基本上所有的事儿都还能解决。”
张嘉一半天没说话了,这会儿在边上轻声冲着李牧驰说“这么说来,你家碑王和我们家有没有仇你也不知道,甚至你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都是仅仅在办事儿之间对么?”
李牧驰肯定的点了点头。
”牧驰,你能帮我个忙么?”
“只要你说!嘉一!就冲你对王奕这么够意思,我能办到的肯定办!”
张嘉一依旧淡淡的说“我想求你家碑王办个事儿。帮我查一查我家仇仙儿到底是谁。”
我在一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嘉一的状态和语调越是平稳,我就越害怕,加上他让李牧驰家的碑王查,听白小云还有李牧驰王奕的话茬,现在除了剧场那个红衣服老太太的事儿没对上,剩下的感觉那仇仙儿就是他家碑王啊!
李牧驰微微犹豫了一下:“行!你想啥时候查?”
“明天!”
“好!那这样,你俩今晚先休息,明天我一早就上香查。”
我一听这话脑子不知道为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阻止“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所有人都看向我
“那个……是这样……咱们几个把话摊开了说,两个可能,一个是牧驰堂口的碑王不是嘉一他们家的仇仙儿,要是这样的话,一切都好办,第二个,就是巧到不能再巧,赶上这碑王就是嘉一家的仇仙儿,那就不能查,那鬼道一旦要是做出什么事儿,现在我俩的身体都扛不住,但不管哪种,李牧驰,你能保证这些事儿和你没关系么?”
李牧驰一脸茫然“哪些事儿?我和张嘉一没怨没仇的,肯定不是我中间捅咕啥了!这个我保证!我要在中间干点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今天哪儿还敢打电话求你俩帮忙啊!咱们聊了这么多光说找仇仙儿,仇仙儿咋的了?还有百日啥的,我真没明白这中间咋回事!”
张嘉一淡淡一笑“没,没怎么,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我俩就知道我家仇仙儿是一个有道术本事在身上的鬼仙儿。寻思着要能找到他好多事儿也就能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