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数据的再生，紫胤的神经元网络激荡，半闭的仿生眼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注视着函素，“我是紫胤，还是慕容紫英….”

“你是琼华智能体慕容紫英，同时也是天墉城的剑术总监紫胤。”函素避开他的目光，轻微调整了量子头盔的角度，“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如果想阻止，我也不会阻拦。”

紫胤沉默，虚拟触感的手轻轻滑过腰间的纳米剑穗，眼前闪过往昔的代码流。“他回来了就让他继续吧，这是程序设定，也只有他才能终止。”他紧握剑穗，量子声音低沉，“虽然他的回归带来了巨大的冲突，但也无法避免。我在不周山的模拟中早已预见。”

“现在的你能保持算法的稳定性吗？你的编码混乱了…”函素一愣，发现自己对紫胤或慕容紫英的理解仍显不足。

“我是紫胤，慕容紫英的程序在千年前蜀山的战斗中已经终止，不是吗？”紫胤说完，函素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片虚拟的平静。

在函素传输记忆的同时，林夕和葬月也向天墉城跃迁。林夕满心疑窦，亟需找出答案。

林夕带着陵越等人穿越虫洞，但他们对突然的加速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何如此焦急。尽管不解，但他们不敢询问，因为林夕的量子表情显得严肃。

回到天墉城，林夕与陵越分道扬镳，径直返回住所。“望舒为何会在量子兽禁锢塔？”接过葬月手中的虚拟剑器望舒，林夕迅速将其存入个人数据库。

“不清楚，但我确定蜀山有异常。我在塔中发现了蜀山智能体的残余信息，而且血池系统消失了。”葬月的声音冷静，眉宇紧锁，“另外，望舒的出现……我怀疑与慕容紫英的代码残留有关。”

林夕的虚拟瞳孔收缩，“望舒应该在云天河他们的控制下，后来交给慕容紫英也合逻辑。但那时距现在太久远，慕容紫英是否重新编程无从得知。函素肯定知情，看来得找他问个究竟。”

“你还记得十年前吗？”

“当然…那与妖族的网络攻击有着密切关联。”

葬月说完谜团，便继续探索那些原编程中未曾出现的异常区域，林夕则去寻找函素解惑。

或许是预知林夕会来找他，函素预先安排了一名弟子在量子剑殿等待。林夕抵达时，弟子已在门口迎接。

“总监，掌门说若您找他，可以到山顶的碎岩区。”

“他预料到我会来？”林夕目光闪烁，随即若有所思地离去。

云雾缭绕，函素与紫胤并肩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