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着吉普车开走的方向跟着快跑去,二十多分钟后,到了农行家属楼前面。1992年时期,大多数金融系统都盖过自已的家属楼,一般都在盖办公楼的同时,在后院盖一栋两栋家属楼,象征性的交一部分房款,也算是一项变相的福利,为职工解决住房问题。南安县农行的家属楼就在办公楼的后面,单位和家属楼共用一个庭院。因为农行后院比较宽敞,而当年做为南安县仅有的两家金融机构之一的农行又是有钱单位,后院的地全部用水泥铺平,画出一个篮球场地,农行篮球场就成了南安县城唯一的水泥场地之一。
李纯阳和张平君经常到这里打篮球,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但到了进入后院的大门,这里已经被封上,两名警察站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农行的大门口也围了很多的人。
李纯阳和张平君挤进人群里,张平君平时性格外向,话多嘴甜,见几个老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凑过去问道:“叔,这是怎么了?怎么围着这么多人啊?还有警察,有人抢银行了吗?”
那个正在说话的老头看了一眼张平君,说道:“哎,农行里面死人了。农行的一个女副主任在家里被人杀死了,听说被刺了十多刀,都捅成马蜂窝了!”
李纯阳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确实有这样一件案件,农行有一个女副主任,长得非常的漂亮,号称南安金融系统一枝花,后来被杀死在家中。李纯阳做为一个高中生,只知道有这么件案子,后来案子破了,在他的记忆中是一个林场的副场长与农行的副主任通奸,后来因为那个女主任不想再保持这种关系惹怒了林场的副场长,被他杀死在家中。
因为李纯阳是穿越回来的,对这件案件的情况有所记忆。看着办案人员忙里忙外的调查取证,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抓住凶手,却没有意识到这个案件却是一波三折,涉及到了几个人的命运。
二人围观了一会儿,见也进不到农行的家属楼里去,就离开了大门口向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张平君有些小心翼翼地对李纯阳说道:“阳子,我……我真是不好……不好意思跟你说,你说你为了我的事,把化肥厂的那几个小子打伤,他们还……还讹你那么多。唉!你到哪里去弄这一万五千元呢?都怪我,不该把你拉下水。”
李纯阳头也没回,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解决。”李纯阳有底气,他手里有历年来的福彩开奖结果,只要随便买上哪一注,这点钱可以说分分钟就能还上,所以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他所烦恼的是如何才能在他父母那里拿到去深圳的路费和如何说服他的父母让他去深圳。只要到了深圳,哪怕身上只有两块钱,他也能拿回巨额的奖金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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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君见李纯阳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有点害怕地说道:“阳子,那可不是小数目,一万五千元呢?你爸妈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五六百元,这可得你爸妈一年的工资,还得是不吃不喝的攒着才能凑够。这事要让你爸妈知道了,还不得打死你啊?”
李纯阳有点不解地看着张平君问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啊?我说了我有办法解决。”张平君明显的沉不住气了,提高声音对李纯阳说道:“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啊?去偷还是去抢?你就是一个穷学生,你翻翻你身上,要能拿出来十元钱,我他妈的给你当孙子!”
李纯阳见张平君有些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去干的。不过我要你帮个忙,就不知你肯不肯?”
张平君一听李纯阳让他帮忙,有些狐疑地看着李纯阳的脸,犹疑着问道:“帮……帮什么忙,你知道我家的条件,你要跟我借……借钱,我是拿……拿不出来的!”张平君的家境比较困难,二人从小到大在一起,都是李纯阳花钱多,张平君基本是一毛不拔。这时听说李纯阳要他帮忙,首先想到借钱的问题,但转念一想,李纯阳纯粹是为了自已出头才去打的架,又是为了救自已才打伤的化肥厂的那几个高中生,自已这样说实在是有点不讲义气。赶紧又说道:“阳子,除了钱的事,其它的事你尽管吩咐,我为你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说完拍了拍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