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摘星确认了后,冲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身后的几个人利索地冲进了仓库里面,见到堆放的存酒,抡起钢管砸了起来。
打更老头一见大恐,挣扎着要下地,嘴里不停地说道:“你们干什么?别砸呀……别砸呀!”刀疤拉住了老头,不让他近前。
“你们知道这是黄总的酒,还敢砸,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老头也顾不上眼前的刀子,大声的叫道。
不到五分钟,陆摘星带来的人乒乒乓乓的就打碎了三十多箱啤酒。陆摘星只不过想警告一下黄瘸子,并不想结更深的怨,见几个人砸得也差不多了,说道:“行了,住手吧!”回过头对着老头说道:“你告诉黄瘸子,让他以后别太猖狂,他能干的事,我们也能!”说完,冲着刀疤使了个眼色,刀疤反退一步,放开了打更老头,跟着陆摘星几个人向外走去。
老头还挺倔强,问道:“你能留下个名号吗,黄总问起来,我也有个交待。”陆摘星头也不回地说道:“黄瘸子自然知道我是谁。”
出了仓库,向外走了十几米,就见肥三正向在焦急地来回踱着步。见几个人出来了,迎上来问道:“怎么样?办得怎么样?”陆摘星笑着点了点头,“砸了他们三十多箱酒。”
肥三一瞪眼说道:“怎么才砸那么点?太便宜黄瘸子那孙子了,他给咱们造成多大的损失?不行,不能就这样,我得回去把他的酒都砸了。”他没有参与刚才砸酒的盛况,内心奇痒无比,正后悔没跟陆摘量进去。这时就想找个借口回去再大闹一下。
陆摘星一把抓住肥三说道:“够了!别再去了。那里面得有五百多箱,你要都砸了,怕是一晚上也砸不完的。走吧,咱们回公司去,我请大伙一起撸串。”
肥三看了看仓库的方向,心有不甘地啐了一口,说道:“妈的,我早就看着这个黄瘸子不顺眼了,早晚有一天得跟他干一架。走,回去喝酒去。”
一行人迅速地骑上了自行车,消失在茫茫黑夜中。那个打更的老头看着一地的碎瓶子,赶紧跑了出去。
化肥厂子弟校的教学楼一共五层,一层二层是高一学生,四层五层是高二学生,五层是高三毕业班的学生。南安县化肥厂是省内最大的化肥生产厂家。九十年代初期,全国上下还没有完全摆脱计划经济的影响,像化肥这样的关乎国计民生的生产物资仍属紧俏商品,还没有敞开供应。整个省内的化肥几乎都由南安县化肥厂供应,而本省又是全国最大的粮食生产基地,号称中国粮仓。南安县化肥厂生产的化肥抢手程度可想而知,几乎全省的供销企业都恨不得拿着现金来化肥厂提货。这就把化肥厂的效益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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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化肥厂的附属学校,子弟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厂内职工的子女,因为厂子效益好,舍得对教育投资,整个学校的教学质量高,师资配备齐,所以县内有些能力或权力的人,也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子弟校来。这就让这所学校在南安县有了一种超然的地位。
化肥厂子弟校的校长史铁心在南安县可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了。在这个县城里,无论你有多高的地位,有再多的钱,见到史校长都得毕恭毕敬的。不管你爱他还是恨他,都不能得罪他,因为他掌握着这个县城里最好的教育资源。县城里有的孩子想到子弟校读书,必须得得到他的首肯。
但最近的一段时间,史校长却碰上了一件非常烦心的事情。他的学校有一名叫洪小宁的高二学生,学习成绩很好,平时又是老实本分,是老师眼中典型的好学生。可就是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知什么原因,碰上了麻烦事。
有几个学生每天都在洪小宁上学放学的路上堵着他,不是M他几句,就是T他几脚,要不就是弄Z他的衣服。但这些人也很有分寸,既不弄伤洪小宁,也不Q他东西,只是每天都这样的让他不胜其烦。
本来平常的打架斗殴这种小事,用不着他这个大校长去操心。可这个洪小宁的爸爸叫洪涛——南安县化肥厂的厂长。
洪涛做为一个国营大厂的厂长,在南安县是个呼风唤雨 人物,向来是说一不二。就这样一个大人物,儿子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QF,这让他大为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