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吉说道:“你的眼神真挺毒的,一眼就看出他的毛病了。他是个转业兵,在部队侦察连待过,身手非常了得,得过全师散打的冠军。但在散打训练中,被伤过面部神经,所以面部表情僵硬,不能笑,一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说完笑了起来。
李纯阳听他这样介绍,不由得对李成银有些刮目相看。忽然想起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自己凭借着一本《武警格斗术》,先后打败了各路狱霸。自从出了监狱,还从未试过身手,碰上这样的散打高手,难免有些技痒,内心不由得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找个时间跟他切磋切磋?”
金元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切磋就不必了,就你这身板,他一脚就能踢晕你。前几个月,有个深圳体校的业余散打高手,是什么深圳市散打冠军,听说他在部队练过散打,非要跟他过过招。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金元吉的话,激起了李纯阳的兴趣。
金元吉接着说道:“本来李成银不想跟他打,但架不住那小子冷嘲热讽的,后来二人打了一场。刚开始的时候,那个体校小子拳打脚踢的各种攻击,姿式花哨好看。李成银只是防守,几个回合下来,他抓住机会一个鞭腿踢中了那小子的脑袋,当时就把他踢晕了。多亏护头盔,要不这小子就得被踢出脑震荡来,最后被抬下来的,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清醒过来。”
李纯阳笑道:“部队练的注重力量实用,讲究一招致命,哪里是业余体校那种花拳绣腿比得了的。”李纯阳的搏斗术就是从实战中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他与李保全的打斗,几乎是以命相搏,自然不是花拳绣腿。金元吉的这番话,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金元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倒是。”李纯阳接着问道:“他又怎么跟你在一起了?”
金元吉说道:“他家也是我们村的,因为家里穷,部队转业后也没有分配。他爸听说我在外面,就找我爸把他介绍给我,让他跟着我在外面挣口饭吃,就这样他就过来跟我在一起了。”
李纯阳不禁有些纳闷,李成银身手不错,怎么会跟着金元吉在一起。“那你现在干什么呢?”他问道。
金元吉带着点自嘲的口吻说道:“我现在就是瞎混,跟着一个老板在外面做点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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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话间,车子开到了富贵楼,就见张平君招呼大家进酒店。金元吉跟着李纯阳走进了酒店,看着酒店装修比较高档,调侃道:“老张,混得不错呀?这酒店在松江市也得排在前面吧?”
张平君面带得色,“别说松江市了,就是省内也没有几家能比得过我们这富贵楼的。”
几个人在进入了包间,就见肥三早已到了,李纯阳给肥三和金元吉互相介绍。上了菜后,因为李纯阳和张平君与金元吉几年未见,其他人又是初次见面,觥筹交错间,几个回合后,众人就都已经喝高了。尤其是跟金元吉一起来的李成银,因为不胜酒力,又碰上了肥三和张平君这样喝起酒来不要命的主儿,早已是酩酊大醉,躺在包间里的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因为陆摘星在松江市约了一个生意伙伴见面,赶着下午四点半的火车回松江市。众人酒足饭饱后,又兴奋地张罗着去火车站送陆摘星。张平君大着舌头对着酒店经理说道:“一会儿给……给小朝鲜找个房间,就让他……让他住这里吧!喂,我说元吉,你这个……这个小兄弟挺实在,不像……不像你。”
出了酒店,张平君和李纯阳驾车载着众人驰向火车站。一辆吉普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九十年代的南安县火车站,管理也不严格。几个人也没买站车票,相拥着进入了站台,车站的公车站外面,先前的吉普车停在了李纯阳等人的车旁边。
没过五分钟,又是三四辆车急驰而来,停在了先前的吉普车旁边。作人员见几个人都是醉醺醺的,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进入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