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利寥为盛钧发声却遭到杜延年斥责,盛钧对此自然不能视而不见,硬着头皮道:“督师息怒,壹利寥并非有意犯上,只是......”
“只是什么?无非仗着自己是燕国公世子不把本督放在眼里而已!壹利寥,我问你,朝廷早已下令让壹景弘遣世子为质,你却至今不去京城,滞留在此所为何事?是壹景弘不遵上意不愿遣子为质吗?若是如此,本督即刻便可凭御赐旗牌将其拿下问罪!”
“自......自然不是......”壹利寥没想到杜延年会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发难,脑子顿时懵住了。
“不是他不遵旨意,那便是你有意抗旨了!”杜延年根本不给壹利寥辩解的机会,大喝一声,“来人,将抗旨不遵的壹利寥推出去斩了!”
众人万没想到杜延年上来就要杀人,大惊失色,盛钧更是急了,慌忙拦住进到帐中的刀斧手道:“督师三思!他可是燕国公世子!燕国公刚刚归降我朝,若现在杀其世子,恐生变故!”
杜延年根本听不进去,仍旧道:“壹景弘父子不遵圣旨在先,死罪难逃,本督只惩治壹利寥一人,已是法外开恩!若壹景弘不念天恩浩荡,还敢兴风作浪,那就说明其归顺之心不诚!届时天兵讨伐,其后果自负!”
见刀斧手仍无动作,杜延年愈发恼怒:“还愣着干什么?要本督亲自动手吗?”
“不可、万万不可呀!请督师开恩!”盛钧仍在苦苦求情,刀斧手不知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了。
杜延年见状,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便给身边的灰袍青年使了个眼色,那人微微躬身,上前一把揪住壹利寥便往外拖。壹利寥还欲反抗,不料此人力气颇大,壹利寥竟未挣脱开。
不多时,灰袍青年返回,手里还拎着一颗人头!
盛钧见状心中暗叫一声“完了”,闭起眼睛双眉紧皱。
杜延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略一思忖道:“诸将都退下吧!盛钧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