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牲还没离开。”
半空中有人开口说话,却是毒宫三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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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青年盯着那头藏在深草中的丘陵狼,凝眉道:“这人拿走毒囊又有何用?”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乌鸦为何会将毒囊带走,又对着枯树喊道:“小弟,我那位师弟情况如何?”
树洞内,袁师弟恶狠狠地看着杨晋一,示意他不要说话。
杨晋一看着痛苦的乌鸦,想到这家伙放毒虫咬人,心中恼怒至极,再也不管不顾,开口大叫道:“道长回来了!”话音刚落,乌鸦口中大叫一声“当心”,接着从地上奋力跃起,身子一抖,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闷哼,却是自己用后背挡下了扔向杨晋一的匕首。
三人听到洞内杨晋一的话,又听乌鸦惨叫一声,知道事出有变,互望一眼,抄起法宝向树洞口飞去,其中两人各持一枚形状怪异的法宝,法宝上光芒大涨,斗上下方那群丘陵狼。
领头的师兄等两位师弟拖住丘陵狼,当下手持丹炉,冲向树洞,但眼下树洞四周尽是银月诡蛭,将将靠近,银月诡蛭一个个泛起森森银光,看上去寒气迫人,他心中一凛,向后急仰,三只射向他面门的银月诡蛭擦面而过,钉在了身后追击他的那两头丘陵狼的脑门上。
丘陵狼嗷呜一声惨叫,身形一顿,连忙趴伏在地,伸出前脚去挠额头上的银月诡蛭,不想前脚触碰到的毒虫的一瞬间,一股钻心的奇痒钻入掌蹼,它张开血盆巨口,朝着自己的爪子咬去,咔嚓一声,竟然连同自己的脚踝骨一起咬脱了去。
两头受到重创的丘陵狼呜呜咽咽如丧家之犬般,痛苦的嗥叫不止,连滚带爬地堕入了那片丘陵下方的青草堆里。
“袁师弟,”经此一遭,领头的青年已大致猜到洞内是什么情况,恶狠狠道:“你想私吞毒囊!?”
他将丹炉掷向洞口,数只银月诡蛭见到有东西靠近,纷纷弹起撞向丹炉,不料它们刚刚碰到丹炉,全身就冒出一股黑烟,继而虫身干枯,化作一团湮粉散落在地。
领头的青年趁此时机猫身而入,不想一张金丝蛛网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沉,胳膊向前一伸,两只手竟然变得橙黄如金,虚空中连抓,将蛛网抓在了自己手中。那蛛网在他的手中嗤嗤作响,冒出一股难闻的气味,顷刻间便化作了一团黑灰。
这是毒宫暗器之一的“遮天蛛网”,只是对方的修为远远不及自己,一双金蚕手就能轻松化解了去,换做旁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遇到这么张极具粘性的毒蛛网,只怕绝难应付。
树洞内,杨晋一正跪在乌鸦身前嚎哭,领头的青年将残破不堪的毒网丢在一旁,金色的金蚕手立刻化作常色,但见乌鸦后肩胛插着的那只没至刀柄的匕首,正是自己袁师弟的武器时,表情一凛,偏过头,看到已被师弟破开了一个小口的毒囊,表情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袁师弟见他阴沉的表情,双手撑着地连连后退,紧张道:“大师兄,游罗刹的毒砂我也有份,我先你们一步取了,你……你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大师兄阴沉着脸,缓步走向自己的师弟,蹲下身一把扼住了对方的咽喉,目光冰冷如箭,道:“袁师弟,你教我好生失望。我既然答应要将这些毒分给你们,就绝不会食言,但是你……”
后者似是对这位大师兄极为忌惮,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这位袁师弟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大师兄瞪着他半晌,又才恶狠狠道:“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说话间,他扼住袁师弟咽喉的手再次变得橙黄,他师弟的喉咙深处里发出一阵咯咯声,紧接着,他的皮肤迅速变得黑,双目圆瞠,七窍流血,眼中光彩迅速黯淡下去,已然是没了生气。
杨晋一见到杀人,眼前一黑,当场被吓昏了过去。
领头的青年将手收回,乌鸦瞧见尸体的咽喉上五只黑红的指印,心中暗暗吃惊,暗想毒宫金蚕手的毒,发作的太快,竟在数息之内便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他看着眼前这位对自己人都如此狠辣的毒宫大师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不容他多想,脚心的瘙痒再次发作,教他顾不得肩头的伤势,蜷着身子狠命的抓挠着脚心。
另外两个毒宫青年且打且退,钻到树洞里来时正看到自己大师兄扼住袁师兄的咽喉,两人先是一怔,但见一旁的毒囊被人破了口,当中毒砂也少了些许,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再看向地上袁姓师兄的尸体时,表情就变得和大师兄一般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