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凭着外科医生的敏锐眼光,已大体判断出那是被锐器快速切割而后形成的切口,联系着前后情形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事实,刚才那白衣女杀了七人后遗留的场面,他就想去查看的,只是顾忌着怕林妹妹看到害怕,最终放弃了,现在冷不丁意识到了,不禁一下子心胆俱寒,失声惊道:“天,莫非又是她干的!”
狗顺先是一愣,接着也颤声附和道:“对啊,怎么没想到她,她拿起锋锐的宝剑,在天上象那条怪龙一样腾空一掠,那还不想切谁就切谁,哇靠,这婆娘实在是太毒辣了,我这当过兵的都有点受不了了,二狗子兄弟,我看你也别泡她了!”
露五渊惊骇之余不忘原则,扭头对狗顺怒目而视。
狗顺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补救道:“五渊兄弟,五渊兄弟!”
露五渊哭笑不得,握着拳头警告道:“下次再犯,绝不容情!”
狗顺回头望一眼还在僵立的林妹妹,嬉皮笑脸道:“我都是在她听不到的情况下才这么叫的,别这么凶嘛,我看你和那恶婆娘还真是有夫妻缘,只相处这一会,就感染上她的凶相了!”
露五渊拿他没法,只得苦笑道:“你怎么说我都行,只拜托你今后别再叫我二狗子,没在那姑娘面前也不能叫,否则你叫习惯了,怎么也改不了的!”
狗顺忙举手起誓道:“天可明鉴,狗子今后要再叫二狗子为二狗子,天打五雷轰!”
露五渊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得狠狠捣他一拳道:“行了,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事不宜迟,咱们走!”
说完,不再去思考眼下形势的诡谲离奇,转身就走。
狗顺这小子真不愧是当兵的,对兵器似乎有种特殊的爱好,愣是不空跑,从血泊中掏出一条血淋淋的木柄长枪来,怡然自得地握在手心,随在露五渊身后。
两人镇定从容走回来的神态无形中给了正在恐慌的两人以安慰,林妹妹已经能妙目流转了,看到狗顺挎着的那杆血腥长枪,黛眉皱得紧紧的,颇为不忍的样子。
露五渊正回头要狗顺丢掉那把可怖的东西,狗顺却见机得很,立刻奔赴到那条河边,把红缨枪泡在翻腾的河浪里濯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露五渊见狗顺这么乖巧,又那么喜爱的样子,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回头看林妹妹却已恢复平常,似乎只要没有血腥她就能忍受,也就不再干预,由着狗顺去了。
狗顺有了新式武器非常开心,立刻就在苟雄身上进行试验了,他跑到正低头耷脑蹲在一旁的苟雄旁边,手中长枪一晃,微风凛凛道:“怎么样,你不是嫌我没有新花样吗,那好了,我现在不用那过时的手枪了,我用这新装备的长枪,你看我能不能制住你!”
苟雄和狗顺斗了这么久的气,似乎早就腻了,当下只是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露五渊摇头苦笑道:“行了,别磨蹭了,阿雄,你也别窝火了,就在前边开路吧,照目前情形看,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还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