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尚未到关闭城门之时,为什么禁止入内?”
“不让我们进城,夜里被鞑子的骑兵抓住,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行行好,这位兵爷,我儿年幼,嗷嗷待哺,夜里不能没人照看,如此便是死路一条!”
……
但闻前排兵丁连声呵斥着:
“上头有令,现在时局紧急,城门提前关闭,尔等快快退去,不要徒惹祸端!”
“近来鞑子夜间活动猖獗,时有暴徒犯境,为防不测,是以提前闭城,尔等明日再来!”
……
露五渊听了一小会,心中火冒三丈,这些城里的主宰者们,为了自己的百分百安全,竟然完全无视草民们的性命。这天地间还有一丝天道人心吗?
他盛怒之下,纵马上前,戳指大骂道:
“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走狗们听着,限你们即刻放百姓们通行,如若一分钟之内,还有一个人滞留在城外,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些正在耀武扬威的士兵一听有人敢虎口拔牙,那还了得,哗啦一下戈矛全都操持在手,气氛霎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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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小头目龇牙咧嘴呼喝道:“来者何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露五渊气急道:“怎么?还不听话?非要我给你们一个下马威?”
说罢,他反手将惜花剑拔在手里,隔空遥指官兵队伍,他本来只打算装腔作势,给自己壮壮胆,孰料出人意料的是,他这随意振臂一指,就如同一股什么东西自躯体里涌出,那原本灰不溜秋的惜花剑身上竟神乎其神地泛出淡淡的雾气来,雾气缭绕不去,那惜花剑就如同突然增大了数倍一般,但见空气中一把硕大气剑发出森然的寒光,冷冷地对准兵丁队伍。
那些兵丁都是些下层军士,不过是些在战场上依靠蛮力冲杀的主,几曾见过如此超绝的气功,顿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露五渊心中也是惊讶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厉喝道:
“赶紧让出道来,不怕死的就继续留着别动!”
露五渊的凛然声威还是骇住了这些茫然失措的兵士,那个小头目向另外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俯身过去交头接耳低语了一番,另一小头目就开始往门洞深处悄然后退。
露五渊看在眼里,断喝一声道:
“不要指望去搬什么救兵,在救兵来之前,我就让你们尸骨无存!”
那小头目身形一滞,迈不开脚步了。
督阵的小头目面露苦色,壮着胆子喝了一声道: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公然挑衅官军,你就不怕千军万马将你踏成粉末吗?”
露五渊冷冷一笑道:
“那是以后的事了,到时候再说,我只知道今夜让这些百姓露宿荒野、忍受死亡的威胁,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的!”
小头目眼珠骨碌碌一转,突然放平声调哀声道:
“壮士宅心仁厚,不忍看到百姓流落郊野,我们很是敬佩,但壮士想过没有,他们今夜在郊外暂度一宿,面临的危险并不一定会发生,而如果我们违反上头规定,擅自放人,立刻就会被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我们也是平头百姓啊,难道壮士就能忍心看到我们尸首异处吗?”
露五渊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
小头目说得很有道理,他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错不在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些披着军装的普通民众,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惨死,一样是老百姓遭殃。
那可怎么办呀?露五渊望一望群情激愤的民众,再望一眼哭丧着脸的兵丁们,左右为难。
好半晌,才咬了咬牙坚定道:
“这些老百姓今夜是一定要进城的,你就告诉我要怎样做你们才不会受牵累吧,哪怕是把罪责全部推到我头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