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阴柔谄媚的声音,露五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连摆手道:
“你还是别想我了,想着怎么伺候好太后和皇上吧!”
魏如海讪笑道:“大将军说笑了,伺候好太后和皇上那是老奴的职责,想念大将军那可是老奴对大将军的景仰!”
露五渊不听则罢,一听更是怒火中烧,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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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景仰我?景仰我还伙同太后一起将我关入天牢!”
魏如海面色大变道:“大将军万勿怪罪老奴,那可跟老奴没有任何关系啦!”
露五渊想了想,一个太监头子估计也不会是主谋,便摆摆手道:
“行啦,行啦,这一切都过去了,快领我走吧,去西夏散散心也好!”
魏如海忙带着小太监一起躬身行礼道:“恭迎神威大将军入宫!”
马三知道主人即将出发,早已自行自马圈中走来,在露五渊身侧耳鬓厮磨一番,自从离开主人那么一些时日,它似乎更加依恋露五渊了。
露五渊亲昵地拍一下马三的脑袋,牵着它昂首阔步走出将军府,舍弃外边恭候着的金碧辉煌的锦车,一跃上了马三的马背,威风凛凛朝皇宫进发。
魏如海在身后连忙一声吆喝,立刻鼓乐声声、丝竹阵阵,礼仪队便浩浩荡荡紧随露五渊而行。
到了长安街上,人山人海的喧闹气息便铺天盖地而来,承天门外更是金戈铁马、旌旗漫卷,万千将士在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密如蚂蚁。
一个公主出嫁,搞如此大的排场,这不是摆明了要树大招风吗,也不知道温丝羽是怎么想的。露五渊只得在心中暗叹不已。
神威大将军驾临,将士们立刻闪出一条严整的通道,露五渊高头大马驶入承天门门洞,径直来到午门广场,正是此次公主出嫁仪式的出发点。
午门广场上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头涌动,侍卫队、仪仗队、乐队、护卫军,各色人等,齐聚广场,呈现一派歌舞升平、河清海晏的盛世图景。
温丝羽和青年皇帝早已端坐午门城楼上。而午门门洞前则有一辆大红绸缎覆盖的锦车,披红挂绿、珠帘深垂,显出一派尊贵无比的喜庆气息来,无疑,那便是公主远征的座驾了。
在这辆金銮锦车的两侧,各有几辆普通的马车,隐约露出丫鬟仆妇的头面,带着几分脂粉味儿,应该便是陪嫁的女眷了。
魏如海高声唱念:“禀太后、皇上,神威大将军驾到,老奴恭请圣旨!”
温丝羽轻舒广袖道:“魏爱卿,请开始吧!”
魏如海高声道:“遵旨!”
接下来,便是给神威大将军授予战袍铁甲、太后授令符、行祝酒词、给公主的锦车撒花祈愿等一应繁琐的仪式。
最后,温丝羽凤目中带着盈盈泪光致辞道:
“露将军,此去西夏关山迢递,行程千里,一路艰难险阻,坎坷曲折,我儿玉成公主自幼长在深宫,未曾出过远门,今日为了国家大业,自愿远嫁西夏和亲,这等胸怀,我大汉国举国感佩,不过却是要苦了这个孩子,不但要遭受离别之苦,还要遭受这等奔波之苦,每每念及,泫然泪下,另还难说对我大汉怀有不良用心之众,是否要横加干扰,滋事生非,也未可知,故此这一路来难保不陡生枝节、横遭变故,当然以大将军之能,自是能逢山开路、过河搭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要给大将军增加颇多麻烦,哀家很是歉疚,但还望大将军能念昔日坟岗相遇之缘,今日神威大将军保家卫国之任,尽心竭力,尽职尽责,护送我儿玉成公主安全抵达西夏,以结两国世代盟好之约。如若大将军胜利完成此重任,便是千秋伟业,今后是功成身退还是封侯拜相,任由大将军选择。好吧,哀家言尽于此,大将军,请上路吧!”
说完,温丝羽挥了挥袍袖,垂下眼帘,泪眼婆娑之间,尽显哀伤情态。
露五渊无奈叹了口气,向这个前世冤家抱拳表态道:
“请太后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做这个护送大将军,就绝对不会有丝毫懈怠的,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有玉成公主的完整无缺!”
话落,他再不犹豫,翻身上马,振臂一挥道: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