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慌乱,还是公主有意挑逗,他一上车便跟公主撞了个满怀。
公主娇躯竟是一团酥软,缠绵绵地就势瘫在他的怀里,浑身上下只有十分香气,没有一丝力气。
温香软玉在怀,露五渊却如同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丢又丢不得,不丢又快把筋骨融化了。
他使劲往外推送着公主的香躯,企图让她自立。
公主却似乎着意长眠于他的胸怀,紧紧贴挤着他,新月般娇嫩白洁的美丽面盘微微仰着,美目微闭,樱唇轻启,琼鼻里喷出阵阵香息,看情形十分陶醉。
露五渊不免有点心惊肉跳,一边助力公主娇软的躯体,一边附耳低呼道:
“公主,外边尽是送亲的队伍,这样可能会引起误会的!”
孰料公主蓦地杏眼圆睁,小嘴一撅娇嗔道:
“谁说这是误会啊,本公主就是要跟你好,他们看得越真切越好呢!”
露五渊惊得目瞪口呆,好一忽儿才结结巴巴道:
“公…公主,不是这样的吧,你,你不是马上要去嫁给西夏王子了么,怎,怎能这么说呢?”
公主黑宝石般的乌亮眼珠滴溜一转,然后直直盯着露五渊轻笑道:
“嘻嘻,我其实是骗母后的,我想跟你好,她又非逼着我嫁给那什么破西夏王子,我只好骗她将你找来,这样我才能跟你在一起啊,傻瓜!”
露五渊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干干吞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具备了说话的能力,他嗫嚅好半响道:
“公…公主啊,这是不行的,我是作为送亲大将军从太后那里领来的军事任务,这可儿戏不得!”
公主小嘴一撇不屑道:“什么破军事任务啊,理它作甚,露哥哥,你带我远走高飞吧,什么都比不了咱们两个双宿双飞更重要!”
露五渊被小公主如此突兀的话噎得喉结翻滚了好几下,却苦不堪言,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一忽儿才勉力凝聚表情道:
“请公主阁下一定收回这等不成熟的想法,婚姻大事儿戏不得,既然已经答应别人的亲事,就一定要履行承诺,况且对方还是西夏王子,事关两国睦邻友好,这等家国大事,岂可随意胡来,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公主闻听此言,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蓦地自露五渊怀里弹起,小身子笔挺笔挺地站着,目光狠狠地瞪着露五渊,射出缕缕幽怨的冷光。
露五渊没料到倒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小公主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却立即又被小公主冷厉的目光瞪得浑身发毛。他只好苦巴巴地笑着,手足无措。
小公主终于启动了樱桃小嘴,她缓缓地低低地如同在控诉:
“你,你,好啊,难道你竟要做那负心薄幸之人,你,你竟要如此侮辱堂堂大汉国的公主,你,你太无耻了!天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露五渊好一阵心惊肉跳,颤声道:
“公…公主此话怎讲,我…我几时又成了你的负心之人啦,我好像从来没对你有过什么承诺啊?”
小公主带着哭腔泣诉道:
“你,你连人家的嘴都亲过啦,还说没什么承诺,那,那可是人家第一次跟男人亲嘴呢,难,难道你还非得跟人家睡过觉才算承诺吗?呜呜!”
露五渊惊得差点没从马车上翻下去,愣怔了好半响,才陡然想起一事来,当初自己在皇宫里为了寻找林玉,贸然闯入坤宁宫,无意中惊吓了可能正在假上吊的小公主,结果弄假成真,小公主被吊绳勒个半死,自己情急之下,没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规矩,用人工呼吸胸外按压法救活了小公主,当时一心救人,根本没想其它,救完之后也再没往心里去过,哪想到竟埋下了今日的祸根。
想通了这些,露五渊却有百口莫辩的感觉,张口结舌了好一会,才苍白无力地苦笑着解释道:
“公主,你是误会属下了,我那次亲你的嘴,不对,不对,含住你的嘴,那不是在亵渎你,不对,不对,不是在向你表达情感,而是,而是在抢救你的生命!”
小公主眉眼一挑,怒声道:
“胡说,哪有这样抢救生命的法子,你不要狡辩了,说什么都没用,本公主再最后提醒你一下,听着,你那次亲吻本公主,如果你要说不是因为喜欢我,那你就是在侮辱我,那本公主绝饶不了你,立即就命令将士们抓你回去见母后,更别提让你送我去西夏了!”
露五渊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脑子里快速思考对策,却一筹莫展,好半晌,他也只能苦笑不迭道:
“公主,就算我是喜欢你,可现在你马上要去嫁给西夏王子了,我也只能打消想法,认命了呀!”
小公主晶亮的眸子中光芒大炽道:“如此说来,你是真地喜欢我?”
露五渊苦不堪言,对着这个刁蛮的小公主又毫无办法,只得口不对心地无奈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