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胆兄弟俩见我愣住了,好奇地走了过来。小胆只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瞬间要吐出来,赶紧捂着嘴跑开。
我们强忍着恐惧和不适,跟警察交流了一下情况,努力做好心理建设,带着法医和两个法医助手以及四个民警,浩浩荡荡十个人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戴着 3M 口罩,小心翼翼地爬下了铁轨。
“大家小心点,别踩到了。”我声音颤抖着提醒着大家。
“这也太恶心了……”大胆的声音也充满了恐惧和颤抖。
我们先保持动车不动,每个人提了个大大的袋子,在动车周边仔细地拾取人体组织。那一块块破碎的肢体,有的还连着衣服的碎片,有的已经被碾压得模糊不清。
“小心点,别弄掉了。”法医神情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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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手在颤抖,每一次拾取都像是在触碰死亡的边缘,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等到动车周边的所有人体组织拾取干净,我们又开始清理车上的残留。血已经凝固在车身上,结成了暗红色的硬块,我们用工具一点点地刮下来,每一下都仿佛能听到死者的哀嚎。
“这得是多大的勇气才能跳下去啊。”一个民警忍不住感叹道,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再让动车慢慢后退,由四个人分别在两边跟着动车走,其余人随着动车后退的方向沿途拾取车底下的人体组织。
“看仔细点,别漏了。”我大声喊道,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整整五个小时,所有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累得快要虚脱。所有人体组织也基本拾取了起来,除了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气和可能有些喷溅到角落的细小碎片无法被发现,大体上都拾完了。
十个人爬上站台后,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法医和痕检的警官拍照完,我们把遗体安置到车上,还要随着动车头去到就近的动车检修厂。动车方希望把动车头吊起来,让我们再仔细检查下是否还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