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跟前,形成了一层血色的罡气。
就见那刀芒跟这气盾一触,刹那间,涟漪迭起,波纹丛生。
李飞云人在半空之中,难以借力,利用自己这一身修为硬抗,身形则被江然这一抹刀锋推动,不住地向后飞掠。
一口气飞出去了三五丈远,这才朝着地下跌落。
而这下面却是一处鱼池,里面养了不少的金鱼。
他脚下一点,再点,又点,每一脚落下,都炸起冲天水柱。
便是如此,接连踩踏水面六七步,这一池子的鱼算是遭了殃,不知被他这几脚震死了多少。
他自己的身形这才抵在了墙壁上,勉励支撑之后,血鼎真经再运,两手抬起好似搬山,血色力道汇聚其间狠狠推出。
江然提刀而来,倏然双手握刀,当空一斩。
嗡!
刀芒和血色真气刹那碰撞,发出了震天价的巨响。
首当其冲的是池塘中的一座假山,被两者力道的余波打的碎屑横飞。
紧跟着便是水池之中的水,掀起了三丈多高。
就连激散在周遭的水滴之中,都裹挟力道,打的周围木头出现了凹痕。
江然借势翻身,站在了长廊之上,随手拿刀,刀刃斜斜向下。
李飞云则是翻身上了墙,不等站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看了看这血,似乎有些心疼,再看江然,脸色更是难看:
“血鼎真经……为何对你无用?”
两个人打成这样,完全就是李飞云在被动挨打各种逃命。
之所以如此,不仅仅是因为江然内功高强,更重要的是,李飞云的血鼎真经威力半点没有发挥出来。
血鼎真经最凶险的,莫过于他那借助处子之血练成的阴寒内力。
这内力虽然属阴,却又因为修炼者是男子,而平添了一层阳火。
平日里交手之时,这内息无孔不入。
不管是隔空传劲,亦或者是借物传劲,只要这力道落到了对手的身上,必然是有凝骨沸血之能,一时三刻之间,可以将人化为干尸。
李飞云今日对江然产生了惜才之心,初时交手弹了一抹血鼎真气在江然刀锋之上,那真气瞬间融入江然掌中。
按道理来说,仅此一下,江然便应该身受重伤。
哪怕他内功深厚,也只不过是可以保证一时半会不会死。
李飞云再借此施恩,说不定就能够收服这一员猛将。
他心中打的便是这个如意算盘。
却没想到,这一指过后,江然竟然浑若无事,转过身就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