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和傅晟不欢而散，我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

现在他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绪又再一次因为他变得乱七八糟。

傅晟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傅晟，这一次谢谢你，基金会对我很重要，谢谢你的澄清。”

我的声音很小，在安静的走廊却格外清晰。

尽管事情的真相我不愿意细想，对他的感谢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感谢他放了我和明素基金会一条生路。

傅晟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因为离得近，我一下就感觉到了。

半晌我也没等到他开口。

我转过身，有些疑惑，却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傅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我，琥珀色的瞳孔映照着我的身影。

他的眼里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晦暗不明。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像是被他的目光灼烧了似的，我飞快地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我居然从他那张脸上读到了近乎脆弱的情绪。

我不敢细想下去。

“姜沫。”

他开口念出我的名字。

也许是我的错觉，每一次他念我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一股莫名的缱绻。

我不敢看他，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傅晟的指腹划过我的脸颊，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带着些许凉意。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傅晟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轻得像是我的错觉。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可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感觉到氛围渐渐变得有些奇怪。

我从他的怀抱中离开，有了一股想逃的冲动。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要是回去得太晚，安姨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