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完,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放下便退了出去。
沈纾纭歪在沙发上,看向程越生落地窗前打电话的背影,有点没耐心地皱了皱眉。
「你不会是故意把我晾在这里吧?」
程越生转身,抬手示意,比了个「一」,大概说再给他一分钟。
很快,他挂了电话。
沈纾纭站起来,假装参观,「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里的办公室。」
程越生执起自己办公桌沿的咖啡,喝前很不动声色地来了句:「这是赵南川以前的办公室。」
沈纾纭脸色一变。
「不过软装已经全部换过了,」程越生喝完咖啡放下杯子,「你来找我什么事?」
沈纾纭被他搞得心神不宁,差点忘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她整理了心绪,问:「你还生气?」
「我生什么气?」他挑眉。
沈纾纭想发火,又顾忌着什么,最后似怨似嗔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事,你才晾了我这么久?」
那时候她因为顾迎清进德信,他不阻止,还因为拒绝他求婚而疏远冷落她,她被搞得情绪不稳定。
在他家看见他儿子,就想起顾迎清和赵缙当初是怎么给赵南川下套,她一气之下就说了难听的话。
当晚,程越生找回儿子后,没冲她生气,只说了一句话,让她暂时别来他家了。
沈纾纭在追求者那里面子受损,很是咽不下这口气,再没联系过他。
可日复一日,手机里迟迟没有程越生的电话或信息,他也再没出现在她面前。
这让她很慌乱,尤其是今天一醒来就看见……
「不是我晾着你,是你没有找我。」程越生坐到大班台后,平静的嗓音中透着几分自嘲,「我之前的话说得很清楚,你既然拒绝了我的求婚,那么我是不是也能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们之间结束了。」
「连朋友也不能……」
「没有这个选项,」程越生打断她,「十年,我做得够多,也等得够久。」
沈纾纭正在想话挽留,他又道:「我想你今天会主动来找我,应该是有好事之人给你看了顾迎清和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