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地瞪着那若无其事的男人,忍不住骂道:「臭流氓!」
程越生先是因为莫名招了骂而皱眉,后又懒声笑了下:「你还挺会倒打一耙的。」
他贼心不死。
这一想法刻在顾迎清脑海中,便自动将他让自己调输液器的行为,归咎为是他处心积虑。
程越生似看穿她的想法,直言道:「你觉得吃过肉的人会在乎一点肉汤?」
顾迎清听出他话里的深层意思,被他厚脸皮的直白气到,什么愧疚,都是狗屁。
「我要走了。」她冷着脸道。
程越生闲适地靠着椅子,慢条斯理说:「你这人做事目的性很强,一旦发现事情发展不如你的预期,你便迅速拉开距离,恨不得没跟人认识过,更恨不得这事没发生过。」
他说的话,跟今晚发生的事无关。
顾迎清冷眼看着他,「不然呢?及时止损你不会不明白吧?」
程越生这个角度,看她得微微仰头,稍稍抬眼,他脸色冷厉,眼里却是盛着笑:「顾小姐,你最会计较得失了,那请问我这伤要怎么算?」
顾迎清不为所动:「怎么,想道德绑架我?又不是我让你替我挡的。」
脑中回想金玉吟的话,她更加确定,只要她没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程越生眯眼,换了个侧坐的姿势,完好的那只手臂挂在低矮的椅背上,不说话,只是凝神盯着她。
「你究竟想怎样?」顾迎清被他看得背后发毛,只能妥协,就是不服。
程越生手指敲着椅子,寻思着说:「不想怎么样,只是基本的慰问探视、饮食照料要有,至少别让我觉得这一刀挨得不值。」
顾迎清蹙眉:「我要上班,没时间。」
而且他又不缺人照顾伺候,显然是为了找她麻烦。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程越生不多说,也不提要求。
他说完,打了个电话叫李方长进来。
李方长原来就在外面,很快推门而入。
程越生让他安排车,送顾迎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