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觉得时间真是漫长,注意力也逐渐从他的伤口到了别的地方。
她的手抬得累,无意间往下垂,手肘便搭在了他小臂上。
她意识到的时候立马拿开,眼睛也看向电视墙,但是直觉告诉她,头顶有双眼在注视她。
小几分钟后,顾迎清拿开棉球,盯着伤口好一会儿,不见有血出来,才重新给他手臂重新缠上绷带。
做完这一切,她刚取下口罩,程越生又说:「再帮我取件衬衫。」
顾迎清觉得不合适要回绝,余光瞥见垃圾桶内刚拆下的带血的纱布,顿时又浮起一个念头:就这一次。
她起身去了起居室对面的衣帽间,离他卧室很近。
这人的衣帽间都装修得像商场展柜,衬衫、外套和裤装,不同样式颜色的单品分门别类,中间独立的玻璃柜专门用来放着手表和领带。
顾迎清仍是取了件白衬衫,虽然容易染上血迹,但至少能第一时间发现。
顾迎清递给他,程越生没接,站了起来,转身,将后背对着她。
「再帮个忙。」
他骨架大,背自然宽,加上练得不错,肌肉线条结实流畅。
顾迎清不受控制地想起这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以及背肌用力时在她手心收缩鼓胀的手感。
久久没有动静,他问:「怎么了?」
嗓音是低的,也是沉的。
跟动怒时不一样的沉。
顾迎清劝自己不要多想,就像他所说,尝过肉的滋味,就会回想其中美味。
况且她是个正常女人,有生理欲望再正常不过。
她快速将右边袖子给他套上,又牵着左边衣襟,让他左手穿过左袖。
当他穿好,她刚要松手时,被男人遒劲的掌握住手腕,一把将她从他身后带到身前。
没等她站稳的时候,程越生便已经将手换了位置,松开她的手,转而握住了她的腰,顺势再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让她紧贴在自己身前。
顾迎清反应过来,仰着气红的脸,瞪着他:「你是真的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