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融瞪向赵缙:「我把话放这儿,我儿子死了,但还有我,还有他儿子,只要我们婆孙俩在,有些手脚不干净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想染指德信。」
俩手脚不干净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和东西们的爹立时面带不忿地瞧向许安融,三双眼睛射出六支箭来,恨不得将她扎出洞来。
赵鸿槐指着她骂:「许安融你岂有此理!你这是尝到甜头不愿意放手了?」
当年他自己都娶妻当爹后,程越生他妈才出生,他这个大舅舅的年纪跟程越生他爷爷差不多大。
赵鸿槐近几年越发觉得自己反应迟钝,脑筋转速降低,对于生意上的事,和家中的明争暗斗有心无力,一心只想定下继承人,以守住他耗了大半辈子从祖上争来的产业。
赵南川的死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打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他明显觉得自己日子就要到头了,大儿子比他更不堪一击,身体每况愈下,说不定老子和儿子最终得一起进棺材。
许安融再厉害,也不过一介妇人,程越生再能干又是外戚,也得防着。
每个兄弟侄子又虎视眈眈,即便他也不喜赵缙,又因为许安融成天说她儿子是赵缙害死的,导致他也对赵缙留了个心眼,担心赵缙今后作恶。
但如今赵缙是名下唯一能扛事的男丁,他没时间精力再去布局,只想赶紧推上去,能培养一天是一天。
可许安融仗着赵柏相逐渐退居幕后,把大权交到她手上,越发猖狂。
一开始还能容忍她,是因为觉得她没了儿子,心理偏执,现如今怎么品都觉得她是舍不得手里的权势地位,拿儿子和孙子当幌子。
商海浮沉下来的人,对这种事最为警惕。
其余人见状也附和,一人一句,说许安融想独揽大权。
许安融不屑一顾,轮番把在场除了顾迎清和程越生之外的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遍。
要么骂人野心勃勃,要么骂人无能,甚至骂赵鸿槐老糊涂,慌不择路想扶持一个人品不行,心思不纯,手段肮脏的下等货色。
顾迎清听得一愣一愣的,生怕下一个骂的就是自己,正襟危坐,像上课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而她旁边的程越生在干嘛呢?
他事不关己地靠着椅背,在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