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参加婚宴,应该是见了不少从前认识的人,怕是婚宴上发生了什么。
顾迎清呼吸带动胸膛起伏,她抿唇,想了想,轻轻握住他的手。
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力道微沉,然后一点点松下来。
顾迎清握住他半个手掌。
程越生垂眸,注视着她的动作,眉心微拧,眼神逐渐褪去了几分戾色。
沉默之中,顾迎清把手指穿进他的指间,她抬眸对上他眼神。
几分醉意寻到契机,从沉默的裂口中钻出来,将他锐利漆黑的瞳孔染上几分慵懒与茫然。
难得,他不笑不说话看着人的时候,没让人觉得过于有压力而不敢直视了。
他眼底的恨在平息,另一种欲望在流转。
程越生对顾迎清来讲,身形过于高大,将她拢在身前,严严实实,因为要将就她的身高,头颅低垂,脊背微拱。
顾迎清觉得他此刻像极了某类受伤发怒的大型犬,有种凶猛又可怜的气质。
他的过去,程家的过去,她不清楚内情,也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劝他放下,谁说不是对他的
为难?
所以,她只是叹气:「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
程越生眼里已盛满醉意,开口漫不经意:「你担心我?」
他将身上力道往她身上压。
顾迎清想笑,又来了。
方才说话那么清楚那么狠,也不知道醉了几分。
顾迎清现在想想白天,自己那番小作文试的发言,未尝不是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
他善察人心,应该清楚得很。
实际上她一吐为快了,拆穿他了,却也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想掩盖的情感。
承认了,却还想找借口自洽,不过是堪堪捂住那层遮羞布,不让自己输得过于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