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徐一头雾水:「什么男的?」
「五年前,在常湖市永溪镇,我当时让你找了个男的去睡那个女的!」
在知道沈纾纭跟赵南川生了个孩子那档破事之前,王致徐乍听到此话,肯定毫无印象。
可游艇那晚之后,知道她要人睡的是顾迎清,他特地回忆过。
只是……
「沈纾纭,这么多年,你让我哪儿找去啊?我当时人又不在国内,找我朋友办的,常湖又不像在南江,找人办事那么容易,我朋友也是辗转多方找了人去办的,现在哪还联系得到呢?除非你想把事情闹大。」
王致徐当时被他爸撵去美|国读BA,沈纾纭一个电话说要找人去搞个女的,他就以为她想掐赵南川的烂桃花,随便跟朋友交待了一声,听说是随便找了个当地的混混。
沈纾纭咬牙切齿:「无能的东西!找不到也得找!你没找怎么知道找不到?」
她一字一句说完,挂了电话。
她就不信,程越生亲眼见到睡过顾迎清的那种三教九流,心里会不膈应。
电话又响,王致徐在那边劈头盖脑痛骂了她一顿。
沈纾纭没出声。
王致徐没听见动静,也偃旗息鼓,说会替她找找看。
沈纾纭捏着手机,想起她怀孕的时候,在国外的住所和产检全是程越生安排的,身边可信又知情的只有他。
她当时没办法,王致徐这些好朋友肯定不会这么帮她,她更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谁知道闹成这样。
赵南川一死,造成的消极影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眼看就要失控。
她被架在了两难境地。
程越生有她的秘密,却随时要离她而去。
沈贯期和沈进友又都要她吊着程越生,如果没成功,她又怎么跟这两人交代?
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她不得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