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更新了遗嘱,因涉及海外资产,从资产盘点,到国内外律师团队交接,翻译公证,花了些时间。
确认无误后他在每页签字盖章,在最后一页落笔时,眼神往上扫了一下,掠过出现过多次,冠以「其子生母」前缀的名字时,眼皮莫名跳了下。
似某种前兆。
这边刚完事,沈纾纭就打来电话,说要订婚。
程越生上了车,「嗯,你想好了?」
「想好了,」沈纾纭嗓音甜懒,笑吟吟的仿佛之前在饮泉路1号的对话没有发生过,「我二哥说找人算算日子,算好了告诉你。」
「行。」他痛快一应。
沈纾纭又在那边说回头列个订婚仪式的物品清单,絮絮叨叨的,程越生打断说:「你看着办就行,我还有事,先挂了。」
李方长开车,谭令坐副驾,后座传来解领带的声音,两人无声对视一眼,都没吱声。
本来是要去吃饭的,总感觉这饭吃不了。
良久,程越生说:「先去打会儿拳?」
李方长和谭令两人同时脸如菜色。
对程越生来说是打拳,对谭令来说是躲拳,对李方长来说是当人肉沙袋。
车开到近郊一家工业风健身房隔壁。
程越生自己家里的地下室有拳击场地,只是他嫌地方小,买了李方长跟人合开的健身房隔壁的场地,当他的私***击场。..
近千平的空间,足够空旷宽敞,才有拳拳到肉的回响。
程越生打着赤膊挥了一轮空拳热身,李方长才慢慢腾腾给自己的手缠好绷带。
上了拳击台,李方长脚下有气无力地动着,一脸苦相:「别较真儿啊,你知道我的肌肉都是吃蛋白|粉练出来骗小姑娘的……」
话没说完,程越生直接冲他正面出拳,李方长躲得不够快,拳套擦着他下颌过去了。
李方长忍不住骂了句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