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气越顺越堵。
到底有什么可说的?甚至连分手都不是。
偌大房间就她一人,窗户外大雨阵势不减,室内却静得令人心悸。
顾迎清埋着头,想到沈纾纭来德信那天,按沈的说法,他那天选了订婚的日子,晚上却来了她家。
其实见过沈纾纭之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工作间隙总因为这件事走神恍惚,一直到他晚上过来。
又寄希望于,他不提应该就是没什么大事。
她无法否认,希望那一天能晚些来,就算是做梦也让她做久一点好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想法,那晚她还极度渴望肌肤相亲,从四肢的紧密纠缠中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程越生从适应习惯,到接纳迎合,甚至到了和他***都能获得除生理快感外的心理满足的地步。
因此沈纾纭对线二奶式的发言,让她感到极度恶心。
沈纾纭还知道她和赵南川的关系。
更让她觉得自己那晚的行为,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的在上别人的男人。
顾迎清埋着头,两手撑着床尾凳,微微弓着背脊,感觉呼吸越来越闷,闷得眼眶都生出潮意。
她不由仰头大口呼吸。
她想转移注意力,右转头去看窗外的雨夜,却不期然撞上玻璃窗上映着的她的脸孔。
被光线和雨水模糊之后,影影绰绰,格外陌生。
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外传来响动,顾
迎清看过去,面上平静,私底下掐紧了手指。
程越生进了门,看了看她,语气如常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嗯。」她的确没吃,回家之后刚收拾完,准备做饭,就来送东西了。
「先吃点东西。」程越生站在玄关旁的迷你吧台前,翻出一本菜单,准备让她点餐。
顾迎清站起身,平声说:「不用了,我等会儿回去会看着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