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介意别人看她的眼光,介意成为别人关系中的小三,可她知道那晚沈纾纭就住在那家酒店,她也只是说了句不想在这里,没得到回应就不再提。
弄痛了她,她既不推拒,也不吭声。
他那段时间忙,让保镖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不用知会他。
昨天再问保镖,顾迎清这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们答不上来,真要有说有什么异常,应该就是她请了一天假,她同事来看了她。
天一亮,他打给梁倩,问她去看顾迎清时,她状态怎么样。
梁倩很诧异他打来问顾迎清好些日子前的事,回忆了一下说,顾迎清当时就是吹空调感冒发烧,状态自然是不好的。
随后又提到,顾迎清忧心她爷爷的身体,失眠睡不着,靠抽烟喝酒入眠。
再问养老院那边,顾中敏的身体也就是等日子的事了,顾迎清从上月开始就在每周都往永溪镇跑。
但她没讲过,他也没在意过。
顾迎清身上大伤没有,折磨人的小伤不少,走动会增加不适,程越生把她放轮椅上推她去做这样那样的检查。
下午拿到所有检查结果,医生诊断,脑部和脏器没有受损,说她运气好,急救及时,连可能性大的溺水后肺感染都暂时没发现,在犯的胃炎也都是她的老毛病。
但顾迎清还是说自己头晕喘不上气,身体很难受。
医生说那再住院观察一下,怕万一真的有后遗症还没显现出来。
晚饭前她精神疲惫,眯了会儿,醒来吃晚饭的时候,程越生说晚上要出去一会儿,让她待在病房里等他回来。
她说好。
程越生找了个护工来照顾她,和陌生人单独待在空间里她莫名生出恐惧,坐立不安,她委婉地请了人出去。
时间越晚,她的不适感也加重。
看着电视,她发着呆,不时回金玉吟的消息,一阵接一阵的眩晕逐渐频繁,伴随着身体下坠的失重感。
她躺在床上,甚至能感觉到脉搏震动的频率,一下又一下。
电视里发出阵阵刺耳的锐鸣,她赶紧关掉。
心慌手抖紧随而至,她甚至无法自主呼吸,无意识地屏息,再用力地吸气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