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戴着棒球帽的蒋岳肃声提醒。
看护瞪大眼睛,身体因惊惧而瞬间紧绷,刀刃隔她脖子不过毫厘之距,她喉头不自觉咽动时,感觉脖子上的皮肤立马贴上了冰凉的锋刃,吓得呼吸停滞。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个看护……」她从紧窒的喉头一口气挤出句囫囵的求饶话。
蒋岳让看护坐到角落的沙发里去。
沈进友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心下一凛,沉住气看了眼蒋岳。
只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此时套房的双开门一门打开,一门闭合,守在外面的人却不见踪影。
只听见远远传来打斗和叫骂声,楼下也是一片吵嚷。
早上,沈进友在沈景曜的安排下,天未亮出的院,秘密住进了这家医疗配备齐全的私人疗养院。
他料到这段时间可能有人会找他麻烦,所以一直带着很多人在身边。
可今夜安保系统也未启动,还有人顺利潜了进来,楼下似乎生了事端。
沈进友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沈进友问蒋岳:「你帮谁做事的?」
没人搀扶支撑,他自己缓慢地走到床畔的单人真皮椅上坐下,胸口和脖子上缝了针,伤口既痛又闷。
「沈进友,我姓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蒋岳盯着他,取下帽子。
沈进友看着那张面庞刚毅年轻脸孔仔细打量。
突然又想起来,上次跟在州港见顾迎清时,跟着她的保镖中,好像就有这个人。
当时他的人不让顾迎清的保镖靠近,远远看过一眼,也没太注意。
他说他姓蒋……
沈进友他想到什么,眯眼不确定道:「你……是蒋山雄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