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小姐的光环不在,她所能依仗的一切,让她骄傲的资本,都将会化为虚无。
程越生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你是三岁小孩?做空机构向利而行,你说叫停就叫停?你不如让股市为你沈氏集团停市看看。」
沈纾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笑了笑又说:「要我说,你能仰仗的人一个刚出ICU,一个就要进局子,你既然最看重自己的身份地位,最在乎自己是否能最大化联姻的价值,跟赵南川是没戏了,不如就趁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的时候,赶紧在能力范围内找个男的,尽量保住你后半生的荣华地位。你要再等下去,恐怕就没得挑了。」
沈纾纭咬牙切齿:「程越生,你真是很会侮辱人。」
「当然,你要是想装高洁也不是不行,」程越生很是潇洒地翻转手掌,摊手说,「下半生靠变卖资产和卖珠宝首饰,你也能过得不错。」
他每个字都说得轻松,沈纾纭听进耳里却觉得如遭雷击,背后感到一阵阵的寒凉。
她后知后觉,浑身发抖,「你想要的就是这个是吗?让我成为沈家的罪人?看我无人可依,让我失去最在乎的东西?」
要么嫁给她看不上的男人,要么舍弃掉她从小到的生活模式,要她从众星捧月的高处摔到地上。
美艳
的脸蛋因为难以接受而生出几要失控的扭曲:「程家生经历过的,你也想让我经历一遍?!」
程越生目光沉冷,不言不语地看向她。
半晌,他厌恶地别开脸,「程家生但凡脸皮有你一半厚,都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沈纾纭心一横,扒住他车窗,却说不出一个字。
酝酿半天,她红着眼眶说:「你别逼我,你不让我好过,你跟顾迎清也不会好过。」
「赶紧滚。」程越生面无表情,不耐烦发完话,没管车窗上的手,启动车子开进车库。
顾迎清进房间时没关卧室门,清晰听见了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