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声音说:「什么二奶像你这么难伺候?」
力道从腰线开始蔓延,顾迎清趴在门板上小口喘气:「……我哪有?」
「还没有?不能说重话,规矩比谁都多,动不动就哭,哭给谁看呢?嗯?」
程越生揉着她缓慢粗沉地说着,看她在他手上逐渐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他力气很大,却在她颈后一下下轻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嗓音富有此种时刻独有的低沉性感。
顾迎清从空白的思绪中捉出个画面,吞了下喉咙,气息不匀道:「早知道,一开始在饮泉路1号,我就哭得更惨一点……」
他忽然一顿,「你真的很记仇。」
不是记仇。
她只是记得那时候他的眼神,记得冬夜里刺骨的风,记得脚踩在地上逐渐麻木的感觉。
记得心里的不平衡和不甘。
享受过他给过的刺激和温柔,要是再让她回到从前,她怕自己会接受不了。
程越生去洗澡的时候,顾迎清陷在床里,人从极致过后的空虚中慢慢回过神。
她想到梁倩和沈纾纭说的「本事」,她承认自己矛盾且虚荣。
既不希望别人觉得她靠手段高攀,又为得到过他那句「我会对你好」的承诺而小有得意。
可惜他们不知道。
他们仍觉得她只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金丝雀,他终有一日会审美疲劳。
即便是,她也独享过他。
可是无人知道,她还想要更多。
她的贪心和占有欲成倍地疯长,想他身边一直只有她。
从前她因放纵而后悔,如今放纵给她另类的安全感。
顾迎清看了眼浴室方向,起身下床,把头发挽起来,推门进去。
淋浴间水汽弥漫,程越生站在水流里,手撑着墙壁,一动不动任水打在身上。
余光闯进一道白皙身影,他抬手抹了把身上的水渍,半垂着眼瞧她,眸底的欲望再次抬头,「你还想不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