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住眼,有几分难以置信,同时心底绕腾起几分慌乱,「这里面可是……」
程越生侧头打断她,手伸过去推开副驾驶车门,「拿着你的东西滚。」
沈纾纭胸膛起伏,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了那么两秒,骄傲与受刺激后的冲动,让她难多待一秒,她立马下了车。
下了车,她扶着车门站在车外,闷热的空气瞬间将她包围,车内却飘出缕缕凉意,让她仿佛置身两个世界。
她一把压实车门。
却又不死心,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的车窗外,咬牙道:「你真不想知道是谁?我手里的东西足以让你扳倒他们。」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着我看。」程越生懒散瞥她一眼,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沈纾纭站在原地,车子飞速离去时刮起的劲风扇起她裙摆。
她站在那里片刻,上了车,往前开,停在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傍晚她才从州港回来,前些日子一直为了沈贯期的事去找人,想传达减刑这一诉求,结果那人始终避而不见,还把这事告诉了沈进友。
沈进友连夜把她叫回州港,指责她和沈贯期不知分寸,现今社会各界都盯着沈家,在沈贯期一事上做任何操作,都容易被影响仕途。
她妈也和沈贯期一样,急着给她寻觅良婿,挑了个四十来岁的男的,要她见一面,满意的话可以择定婚期。
那男人年轻时便花名在外,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被情人抚养,本想带回家中,无奈那情人嫌钱给不到位,不愿放手,还将此事捅到八卦媒体,三天两头便上八卦头条。
沈纾纭她妈已经把八字递到男方家里,男方
家里本就跟沈家有来往,一对八字,发现两人八字合拍,便同意了这场婚事。
她都不知道,两家都已经到了商量聘礼和陪嫁的环节。
她抬头看着红灯倒数数字,似给她设定的倒计时。
沈纾纭捏紧方向盘,谁都别想逼她……
程越生回到那间屋子,卧室里留着盏台灯,往床上看了一眼,那人背对灯源,蜷缩着窝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