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她说,是想从宋就文口中知晓一点线索,好据此推测他到底在做什么吗?
顾迎清说不出口,只觉得讽刺。
顾迎清仍侧坐在地,仰头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今晚是去见沈纾纭了吗?」
程越生脸上的和缓消失不见,神情和语气都淡下来:「是。」
顾迎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见她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啊?」
程越生见回避不了,有些烦躁地拧了下眉,「你不用知道。」
顾迎清被他神情震得心底一窒,难掩激动,控制不住地抬高了些音量:「那什么是我该知道的?」
她之前点到为止不追问,就是怕他觉得烦。
现在印证了,她问得多了,他就是会烦。
可话既然问出口,似乎那层顾忌和谨慎也被冲破。
不等他发话,顾迎清跟着又问:「你一会儿见相亲对象,一会儿见沈纾纭,从没跟我提过。」
「你在怀疑什么?」程越生漆黑眼神锁住她,脸色冷下来,「该说的在州港的时候我已经说清楚,你还觉得我想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他眉眼一沉,阴鸷气息和攻击性倍增。
顾迎清直直回看他,嗓音微抖:「是!你让我跟你在一起,你会对我好,我就该无条件信你会说到做到?我是信你,你呢?先有隐瞒才有怀疑,你既然清白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顾迎清对上他眼神,脑子像浆糊,思维却无比清晰,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忙,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忙什么,是进行得顺利还是遇到了麻烦。可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宋就文跟洗钱的事有关,你不说;你跟那楼什么相亲不提,见沈纾纭要
瞒着,你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问你,你就只说忙,说有事。你的事,我知道得不如外人多。」
顾迎清满腹委屈,眼眶泛红,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又无知又蠢,她不敢眨眼睛,怕眼泪掉下来还让自己显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可怜虫。
程越生这几天本来就忙,晚上有饭局,中途还应付了沈纾纭,又烦,还喝了不少酒,正头疼。
见她眼中含泪,又倔强的紧抿住唇,虽然心软,但想到这人动不动大道理和逻辑一大堆,哄起来不是简单的事,便皱起眉来搪塞道:「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只会想东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