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颂叫人拿了酒,要给程越生倒上。
程越生盖了下杯口:「我就不喝了。」
谭令说:「我也不喝,这些日子饭局应酬不断,那些个玩权弄术的老油条最爱白酒,喝得人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消停一日。」
谭令没想到,在国外的时候要替程越生挡酒,回来后也逃不掉。
池颂看了眼醒好的红酒,「那我一人喝着有什么意思?」
话是这么说,结果还是自斟自饮起来。
等程越生看完资料,一边思忖着核对时间线,一边点了支烟。
池颂说:「你是不是也觉着不对劲了?」他朝那叠资料扬扬下巴,「我是看你女人爸妈的死跟赵缙他妈出事时间相隔太近,一年内连死了几个人,还都是互相认识的,忒不正常,我特地多留了个心眼去查证的。」
仅仅是顾迎清她父亲,作为一个对山体地质活动敏感的地质学教授,却死在泥石流中,这事就处处透着古怪。
资料中显示,当时地质考察组所驻的乡镇,跟发生泥石流的山区,相隔二三十公里,并且发生时间是在半夜十二点过。
那时考察组的人早就休息了,顾迎清她爸干嘛一个人深夜开车离开下榻酒店,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山区,还刚好遇见泥石流?
程越生把资料放在一边。
池颂不知他怎么想的,「你怎么看,要告诉她吗?」
程越生靠回椅背,心神烦乱地抬手按了下后颈,「等查清楚再说吧。」
「赵
家这一家子也真够乱的,要是捅出来,估计又是血雨腥风。」池颂既叹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程越生说:「赵缙在筹钱备粮,暂时应该不会搞事,他们家的事可以先往后稍稍。」
他这几日忙着见人,疏通关系,跟沈氏集团想要拉拢的那家国企老总搭上线,打算过几天跑一趟南深,亲自跟人见上一面。
只需要拖延时间,不让双方股份买卖达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