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说:「估计是有点感冒,昨晚有点发热,今天没什么胃口。」
梁倩见她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导致精致的妆容跟她的状态完全不契合,显得像突兀的面具。
她摸了摸顾迎清的额头,「是不是有点低烧?」
顾迎清笑了笑:「应该是,不过没大碍。」
顾迎清过得稀里糊涂的,晚上打车回家时,经过小区外面那条路主干道,街两侧大小商铺鳞次栉比。
便利店与药店挨得很近。
她突然叫停,司机靠边将她放下,顾迎清付了钱下车。
她犹豫片刻,走进药店,买了一盒早孕试纸和验孕棒。
回到家,她把东西放在一边,先去给自己做了清淡好入口的晚饭吃了,又简略整理了一下书房,洗头洗澡。
似乎把能做的都做了,才进卫生间做检测。
她把两条试纸和一条验孕棒放在盥洗台边,静静看着上面第二条杠的颜色逐渐变深。
最终结果是一弱阳,两强阳。
顾迎清没察觉自己屏着气,直到脸色通红,才使劲呼吸,胸膛起伏不定,泪珠失控地直往下淌。
她醒过来,避之不及般,一把将那三条东西扔进垃圾桶,系好垃圾袋,立刻下楼扔进垃圾分类箱里。
夜里躺在床上,她人像在玻璃瓶子里,耳朵有种长居真空的闷堵感。
已经凌晨两点过,她打给程越生。
响了几声后,那边接起,嗓音低哑,带着被吵醒的迷糊:「什么事?」
顾迎清问他:「你什么时候回?」
程越生察觉她声音有异,清醒了些,「怎么了?」
她心头乱糟糟,鼻腔发堵,恍恍惚惚说:「我……我想见你。」
那头笑一笑:「行,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