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松垮白衬衫,侧倚着椅子悠哉喝茶。
「坐,」程越生搁下茶盏,「最近怎样?」
两人因为沈纾纭认识,没什么深交。
「就那样呗,你找我就找我,还搞这么大阵仗。」
程越生说:「之前受了点儿伤,这不是得防人生事么?」
「因为沈纾纭?」
「嗯。」
王致徐问:「听说你在找她?」
「找不到,你那儿有没有她消息?」
王致徐摇头,「你都找不到,我上哪儿找去?」
「那你怎么把亲子鉴定送赵家去了?」
王致徐右脚脚腕儿往左腿上一搭,靠椅子上抖抖腿说:「鉴定是沈纾纭之前让我帮忙拿去做的,说要给赵家。现在她生死未卜,她被逼上这一步,你功不可没,就算她人没了,作为朋友,我帮她出这口气没错吧?我以前还在沈纾纭面前为你说话来着,现在……你跟顾迎清就是对狗男女。」
程越生勾下唇,短促一笑:「你从哪儿拿到顾迎清的样本?」
「沈纾纭给我的,」王致徐说,「顾迎清跟人吃饭时用过的杯子和餐具。」
沈纾纭人都不知死活了,王致徐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关系。
程越生垂眼沉思,不知所想,静了片刻起身。
「你找我就为问这事?」王致徐以为他要走,跟着站起,挑衅他说,「本来沈纾纭还让我去找当年那个混子,哦,就是我让人叫去睡顾迎清那人,想把你养的那孩子的DNA和他亲爹的一起送赵家去。结果那男的出国了,找死都找不到。」
他其实有个疑问,「程越生你女人被一混混睡过,你还发善心养了她和那男人的孩子那么多年,这是缘分巧合?还是有什么内情?」
程越生俯视矮他少许的男人,看他两秒,倏地脸色一绷,猛抬起左手一记狠拳擂中他腹部。
王致徐脸色煞白地弯腰,破口大骂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