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相上前,正好把脸送上来给许安融打。
许安融一点没犹豫,脑子没从惊愕与震愤中醒来,巴掌已经先一步甩在了赵柏相脸上。
脆声一响,程越生撩了下眼皮。
赵柏相好歹也在德信一把手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哪容得了女人甩自己巴掌,当时风度尽失,气急败坏:「许安融你得寸进尺!平时太纵容你了是不是?!」
许安融听都不想听,眼前这个男人面孔,衰老过程中,脸上的皱纹还未形成明显的沟壑,还看得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但她此刻只觉得陌生又恶心。
她又一巴掌落到他脸上:「纵容?你们男人所谓的纵容,不过是做贼心虚,心中有鬼!再说,我许安融嫁到你们赵家来的那一天起,料理内外,什么时候需要你纵容了?」
许安融把被她捏得皱巴的鉴定纸,连带文件袋拍在他胸口:「你跟我说是迫于你爸的压力给赵缙批钱?我没想到哇,你居然还有个儿子,你骗了我几十年?!」
赵柏相快速看了眼程越生,想安抚住许安融,「这事稍后我再……」
「是不是你纵容赵缙杀了我儿子?!」许安融双目赤红,透着不死不休的偏执,「赵缙是不是你和元宁那个***生的?」
这是赵柏相的书房,茶几上有烟,程越生探身取了烟盒,抽出一根,咬着烟点燃,靠着沙发,张开腿,不紧不慢地抽起来。
许安融几十年的商场也不是白混的,最近又大权在握,底气助长了气焰,撒起泼来更是无人能敌。
将赵柏相几十年前「撞见赵柏林在外私会元宁,目光直勾勾盯着那***看」这等丑事也吐出来。
「我那时就猜到你有色心,你真让人恶心!」
「够了!」赵柏相无力招架,不想在外人面前损失颜面,只得面如土色地捂着胸制止她往下说。
许安融收了声,冷眼看他做出病痛席卷时才有的动作。
程越生这才在硝烟中事不关己地起身,徐徐道:「不耽误二位处理家事了。」
走出大厅,他面无表情将手中烟头弹落在地。
楼上的争执还在继续,但并没有预料中那般痛快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