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在傍晚拂过的风里,声沉调懒。
楼问语气愈发轻柔:「姑父说他问过了,说你没有女朋友。」
「问的谁?」
楼问微微一怔,说:「不知道,不过这个不重要了吧,如果她已经是前女……」
话音未落,程越生电话响起来。
楼问不知缘由,只见他接完电话后,表情淡下来,别眼瞧着风景,无心谈话。
前座的谭令忽闻后座沉默,饶有深意地转头看来一眼。
晚上吃饭,楼问也自然而然地往程越生身边坐,坐下前还试探性地看了看他。
这一次他既无言语,甚至也没个对视。
席间推杯换盏,程越生有酒不拒。
楼问中途柔声劝说:「生哥,还是少喝点吧。」
因为想到他之前受了伤的事,听说挺严重的,也才痊愈不久。
还说,他是因为沈纾纭负伤……
程越生抬腕往嘴里送酒,微醺的余光里一抹淡粉身影,说话声音清甜,你越是看她,她越甜越柔。
有的人就不那样。
他看她,她不好意思时会抿住嘴,斗气时会
倔强地看回来,存心勾人时会避开视线故作柔媚。
程越生转头,看清那抹粉色身影的主人,一张漂亮但无味的脸。
「你不会喝酒?」程越生没头没尾来一句。
楼问说:「会,但我不喜欢喝。」
程越生短促轻笑,盯着跟前杯盏不知所想。
有的人不喜欢喝酒,就没人敢劝,有的人没见识过饭局上男人玩女人的手段,逼急了会一口闷掉白酒。
程越生兴致缺缺喝完全程。
局散时他站起来,他行动自如,身边却伸来一只洁白的手想要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