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后,似乎那层窗户纸已经隐隐开裂,两人默认关系是朝着那方向发展,林北望说起漂亮话来更加肆无忌惮。
说实话,顾迎清头皮有些发炸,又想笑,嘴角肌肉忍得抽搐,说:「别人怎样管不着,我只能管好自己。」
林北望问她:「我刚才是不是有点油?」
顾迎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还好啦,油而不腻。」
「那就好,」林北望打开音乐,「喜欢听什么?」
气氛轻松不少,顾迎清说:「都可以。」
林北望随便点开软件推荐的一则粤语歌单,是谭咏麟的国语版的《水中花》。
曲到高潮,林北望跟着唱了几句:「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后面忘词儿了,哼哼哼……」
他又哼了两句。
林北望唱歌有点跑调,但他沙哑又有些浑厚的嗓音很特别。
「我朋友以前说我唱歌很像谭咏麟,你觉得呢?」
顾迎清笑:「烟嗓版的吗?」
「嗯呐,青春期就烟嗓了。」
「我朋友有个喜欢的男idol就是烟嗓,说他平常喝茅台保养烟嗓,唱歌可性感了。」
「有我性感吗?」.
「……我没听过,没法对比。」
「真遗憾,幸好你没听过,在你面前我不想输,而且我平常都喝八二年的雪碧保养烟嗓。」林北望坐了个喝酒的动作。
顾迎清脚趾抓地:「……好烂的梗。」
车厢里同时响起两人忍不住而发出的闷笑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车停在澜西上一湖畔楼外面的露天停车场。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销金窟,这澜西上里面既大又绕,内里像园林。
夜里亮了灯,一路开进来,不时看见旖旎澄黄的光线,在风吹叶摆间,自飞檐黑瓦的中式建筑中透出。
此楼居于澜西上最高点,五层高,着旗袍的服务生引他们去电梯。
前方两位三个刚会面的男人,边走边聊,刚驻足于电梯前。
顾迎清从那三道背影中,捕捉到一抹熟悉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