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本不想理,但周围有人注意到他们,她不想显得自己不礼貌,眼睛看着球越过沙坑,平声说:「看人打,我没打。」
其他人才晃过神,原来这俩人是老相识。
乔总试探:「认识啊?」
程越生笑而不语,盯着远处挑一挑眉,此时无声胜有声,多少有些秘而不宣的意思。
这不,人家就懂了。
「别拉个脸,我也没怎么你,」程越生朝她这边侧侧身,用只两人听得见的低声逗她,「这局不是你想组的么?我配合得不好?」
「你可以不来。」顾迎清越发的面无表情,将他当空气。
「我来了你才高兴。」
「我别再招我,我最高兴。」
「我没招你,你招的我。」程越生低笑,「你只往那儿一站就能招我。」
顾迎清强自镇定地笑了下,走开,假装去喝水。
手腕软麻,一点劲儿都没有,连开过的瓶盖都拧不松似的。
早知会如此。
这会儿有些热了,顾迎清昏头昏脑的暗自叹气,不得不说她对自己了解充分,仅靠她自己,根本断不彻底。
但「断」这个想法根植在她心中,她对他……也许是爱恨交织,又或有求而不得。
不管是哪些,都抵消不了她对重蹈覆辙的畏怯。
之后一路,顾迎清紧随林北望,时刻注意与他的距离。
林北望一下场就被人挫了信心,之后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心思全在之后的事上。
天将黑,一行人去更衣室换衣,然后去餐厅吃晚饭。
球车上,顾迎清说:「我对这里不是很熟,你待会儿等等我可以么?」
林北望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他顿了下,手放在她身后座椅靠背,顾迎清下意识想闪躲。
林北望垂眸,叹气:「其实你还是决心不够。」
顾迎清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