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兖说:「那就道歉呗。」
「可是站在自已的立场,我们谁都没有错。」
程之兖挠挠头,cpu运转吃力,「我有点不太明白了……」
「你当然不明白,你幼儿园文凭都还没拿到呢。」
「那我拿到啥文凭的时候能明白?」
「至少……高中吧。」
母子俩咬了会儿耳朵,顾迎清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带兖兖去次卧刷牙洗澡。
小家伙裹着件浴袍,躺在床上看电视。
顾迎清精神有些疲惫,但一直撑着,也没去洗漱,直到陪兖兖睡着。
随后她发消息给程越生:睡了吗?有事跟你说。
发完消息,好一会儿他都没回。
顾迎清关了灯,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去对面敲了敲门。
也没人应声。
她试着扭门把手,并未用力就推开了。
门没关严实。
卧室里没开主灯,亮着几盏氛围照明,沙发上扔了一堆换下来的衣物。
床上也没人,一部手机静静躺在被子上。
浴室的玻璃门开着,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直到一股穿堂寒风袭来,顾迎清才注意到卧室与阳台之间的落地窗没关。
外间漆黑,窗上倒映着的室内景象,模糊影绰中,仔细分辨,才能瞧清外面坐着的人影。
顾迎清临门一脚,又有些退缩。
外面冷,她又回去穿上大衣,直接从起居室外的露台过去。
这下她才看清,这人赤裸着胸膛,围着浴巾,外面只套了件大衣。
山上夜里近乎零度的天气,他人陷在藤椅里,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脚踝搭在膝盖上,这不四面漏风吗?
手里竟还捏着瓶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