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忍不住想,她想象的样子他都有,这到底是她主观的认为他有魅力,还是客观上来说他也很有魅力?
程越生托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已怀中,亲她,问她在想什么。
他的亲吻比较温柔,但又带着一些挑逗勾引的意思,像在缓慢品尝什么。
顾迎清知道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所有的温柔,只是为了引她上钩,为他最终的狂风骤雨做铺垫。
她咬了钩,吻上去,手摩挲他的下颌上的胡茬,搂住他的肩,翻身而上,指尖嵌进他的肌肉里。
顾迎清像策马奔入一场雨前席卷大地的风暴,马是成年雄壮的烈马,既难以驯服,又有力地承托着她穿越风暴旋涡。
风暴过境,大雨倾盆,连马鬃都被泄洪般的雨淋了个透。
夜渐明,暴雨变得淅沥,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雨势方歇。
顾迎清既累又渴,被人喝了半杯水,搂着睡了。
顾迎清在做梦来着,梦见她在养老院后面的果园里遇见一群鸭队,每只鸭都在「嘎嘎嘎」,十分聒噪。
接着那鸭子嘴里的「嘎嘎」声,慢慢变成了「妈妈」。
一群鸭子围着她叫「妈妈」。
她被吵醒了。
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不停叫:「妈妈,妈妈,妈妈……」
顾迎清醒过来,室内漆黑,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房间里只有她,但是不止有她的味道。
她赶紧应了兖兖,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
开门时,顾迎清才发现房间是锁住的。
兖兖在客厅里吃早饭,顾迎清反手关上了房门。
程之兖手里捏着块可颂,手上和桌上全是被他干酪渍,他舔舔嘴说:「妈妈,你跟爸爸今天都是懒猪。」
顾迎清问:「你爸爸呢?」
「也在睡觉呢。」程之兖瞅着她,「为什么昨晚是爸爸和我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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