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纭娇生惯养,从小到大身边有人随护,运动天分和兴趣不高,毫无格斗技巧可言。
顾迎清动手太突然,属于出奇制胜那一挂。
沈纾纭本就失去先机,在极端情绪爆发的顾迎清手下,更是落了下风。
重心被压制,命门被抓取,天昏地暗疼痛侵袭,彻底失去反击能力。
痛苦使身体本能产生恐惧,沈纾纭羞愤至极,咬紧牙关怒骂:「你就这点本事是吧?你又不敢弄死我,只要我从这儿出去有的是机会让你再尝尝五年前那晚上……」
不等她话说完,顾迎清又将她脑袋迅速往地上一砸,中止了她的声音。
顾迎清拽住她发根,头皮拉扯着那颗头颅,使其以别扭地姿势后仰,她单手撑地,俯身凑到沈纾纭脸侧。
美人儿额头高高肿起,通红一片,脸上也清晰浮现出手指印。
顾迎清因为过度用力,以至于肢体紧绷而有些颤抖。
无法动弹的沈纾纭,侧目死死瞪她。
顾迎清盯着细嫩的脖颈,自言自语般喃喃:「去年,我把酒瓶扎进了沈进友的心口和脖子,差点就割了他动脉,血都溅到了我脸上……」
沈纾纭瞬间惊恐地睁大双眼。
沈进友当初是什么状况,她再清楚不过了。
直至现在,沈进友也如废人一样寄身在轮椅上,当初伤到喉管,他现在一说话就呼噜呼噜地漏风,像年久失修的风箱。
随着顾迎清的眼神游走在她颈侧,呼吸细细碎碎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她颈面上,沈纾纭仿佛身临其境。
就像……就像当初在饮泉路一号,顾迎清手中的那只碎片切切实实地扎进过她脖子。
沈纾纭指甲死死抠住地毯,「你敢在邓荣涛的地盘上给他惹麻烦,看他会不会弄死你!我要出了事,我妈也不会放过你!」
顾迎清不为所动,「邓荣涛不是也自身难保了吗?你今天敢孤身赴险,无非是清楚今天邓楼夫妇为了笼络权贵在这里秘密设宴,你要在这里少了根头发,邱慈雯就能让邓荣涛吃不了兜着走……说到这里,好可怜,连你亲妈都把你当工具。当初有人要你命的时候,沈进友不顾你死活,你妈是不是也无动于衷呢?」
屈辱与愤恨在心内交织,沈纾纭呼吸愈发剧烈:「你冲我撒气也改变不程越生恨我却也爱过我的事实……要不是我,你也没机会遇见程越生,跟他纠缠。我最最后悔的就是让你那野种活了下来,让他被程越生带走……」